她摆摆手,看也没看他一眼道:“这不是你的错,向南,太子要的不是我的人,侮辱我也只是因为有其他的目的。即使,即使你今日不带我来,也终有一日我会落在他的手中。”
说着,白双又是带着哭腔。
想起汝漓,她就委屈的要死。
而向南却是心疼的要死。
说话间,一行人慢吞吞的已经走到了大雄宝殿了。
这里早已被清过场了,除了率先到达的汝漓和黎练,还有导业大师和几位小沙弥立在正殿里面。
平民不被允许从正门进白马寺,所以大雄宝殿外除了宋沧恩、白瑚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侍卫,便没有人了。
白双似是被簇拥着到了大殿外,向南也被拦在了外面。
白瑚一看见她,就红了眼睛过来,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双儿,你怎么这么傻!天大的事情掉下来还有我和爹娘给你顶着,你,你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呢!”
她又气又心疼。
方才的险事,宋沧恩已经委婉告知她了。
白双低着头,紧紧的咬唇,只知道摇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伸手抱住了妹妹的肩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双儿,我问你,你想不想进宫,想不想做太子的人?”
此话有考量。
白双闻言猛然抬头,她带着哭腔说:“不,我不想,我不要。”
平日里口齿伶俐的她,此时只能干巴巴的重复着‘不’字。
白瑚心下了然。
她虽知白双定不愿以后做赤笼中雀,但还是要亲口听见她说才安心。
“如此,今日之事自有我来处理,此时已经天黑了,你再下山我不放心,便与我同住在白马寺中。”
白双的心乱糟糟的,根本就听不出来其中意思,只是听话的点着头。
而一旁的宋沧恩却急了,他上前一步抓住了白瑚的手说:“你想做什么?”
白瑚甩开他,怒道:“那还能怎么办?你以为双儿今晚跑得掉?就是现在送下山去,能不能安稳回去白府都是难事,我又怎能弃她安危不顾?你若是觉着恶心,和离亦或是休了我,我又有何怨言?”
听到这里,白双终于知道姐姐要如何处理了。
姐姐与自己是双生子,她以为太子是要自己的人,她是想代替自己去?!
“姐姐……”
“你闭嘴,去,与向公子离远些。”
白瑚气冲冲的样子吓坏了白双,她吞了吞口水,转眼看姐夫的时候,只见他面色苍白,眼中似是不信姐姐的话。
宋沧恩忽而冷笑一声,说:“哪里是为她,白瑚,你老实说,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事是不是?早就看上了太子,所以整日整日的要与我和离就为了进太子府。我今日便告诉你了,不可能!”
原本都还是压着声音说话的,但是此时都顾不住了,声音越说越大。
果然,大雄宝殿中的汝漓率先扭头看出来。
立在向南边上的白双一脸焦急,脸上都还挂着几滴泪珠,眼圈和鼻尖都是红红的,惹人怜爱。
他闭目清了清神识,然后睁眼开口说:“太子,我需要安静。”
黎练闻声点点头,便让人将殿外的白瑚和宋沧恩请出去了。
“让他们也出去。”
汝漓淡淡开口,目光低垂,就落在自己的指尖。
即使不看过去,他也能清楚感受到那女子的炽热目光。
“依汝漓大师。”
等到他们都被赶了出去,汝漓才拿了木盒中的玉佩出来。
一旁的导业盯着他的动作,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