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道去。”
一行人这才又从花厅去了院子。
……
白瑚看着床上的同胞妹妹,此时脆弱的如同一张湿透了的白纸,不用力一碰就能碎了。
床幔上还有星点的血迹,屋中也有隐隐散不去的血腥味,都昭告着昨日这里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事。
这让她心头一痛。
“大小姐,您劝劝夫人吧,夫人她几乎两日两夜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等到二小姐醒过来,夫人也倒下了……”
一旁的涂嬷嬷看见白瑚,便抹着眼泪诉说。
白瑚心疼的握住了母亲的手道:“娘,您去歇着,我,我跟双儿说会话……说不定能够叫醒她。”
白氏看着白瑚,再也忍不住眼泪了说:“瑚儿,你可不能像你妹妹这么傻。名节事小,命事大啊!”
她以为白双是因为太子闯入闺阁,羞愤自裁。
白氏还惊奇了,自己的女儿何时这么注重这样的繁文缛节了?
“什么,
她竟是自裁么?!”
白瑚惊讶道。
白氏不知白双为何自裁,但她知道。
一定是为了死去的汝漓……
这傻丫头……
“罢了,你陪着你妹妹。你回来了我才有心去歇会儿,换做别人看着双儿,我不放心。你爹爹从前日晚上都忙到了昨日晚上,我不忍心让他来守着双儿。”
“娘,快去歇着吧。”
待白氏一行人去了,白侍郎也陪着去了。
屋子里面就只剩下宋沧恩和白瑚,以及躺在床上的白双。
“双儿,你怎么能犯傻。往日还是你教我的,世间男子千千万,若是被负了,也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怎的你却糊涂了呢?”
也不顾身后还站着宋沧恩,白瑚握着床上人冰凉的手,心疼的述说。
闻声,白双眼皮仅仅一跳,而宋沧恩却黑了脸。
“瑚,姐姐……”
忽而,床上的人虚弱的开了口。
白瑚猛然抬眼,看着那惨白的脸上,睁了眼。
那眼不似往日的灵动,只一片死气沉沉。
“你,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不,不要……我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同爹娘说话罢了……”
他们定会问出了何事,自己不说,那又是一阵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