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红着眼盯着她,似乎很期待白瑚能点头。
如若他真的没死,姐夫一定不会瞒着姐姐的。
“双儿,那你告诉我,凭什么汝漓大师就算还活着,要跟着宋沧恩?”
“因为,因为……平关伯听命于皇上,汝漓是为了平息那一段时间的暗潮涌动,才,才献了身……那皇上,定会找信任的人在护他周全。”
白双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不在理。
白瑚苦口婆心道:“是啊,你都说了,他是为了平息动乱献身,那你还在奢望什么呢?”
“瑚姐姐……”
“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
白双闻言,赶忙抬眼看着白瑚。
那双眼中满是希冀。
然而,她却只听白瑚道:“宋沧恩临走时给我说过,汝漓大师圆寂前留了一尊佛龛给你,可我怕你睹物思人一直没有给你,待到明日,我便给你拿来。”
“什么佛龛?我,我现在就同你去拿……”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旁的秀儿忽然道:“见过太子殿下。”
两姐妹这才回身,瞧见了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
白瑚心头一惊,便屈身行礼。
倒是白双,紧蹙眉头道:“殿下次次闯入女子闺阁,当真合礼数么?”
黎练只打量了白瑚又打量了白双,随即哼道:“你见了本殿不行礼,又合乎礼数?”
“民女身子不便,若殿下是想看民女行礼特地前来,不如不来。待到身子利索了,若再见到殿下,定当次次至大礼。”
“双儿!”
白瑚小声提醒,却不料忽而听见了黎练的笑声。
他没有回应,只看向了白瑚说:“世子夫人方才说的佛龛,是何物?”
说罢,他自顾自的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边的封签已驱赶了院中的下人,然后立在了黎练的身边。
此时院中的女眷,只留了白双与白瑚两人。
白双闻声,捏紧了拳道:“与殿下何干?”
黎练不恼,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件。
白纸信件,却隐隐透露出了里面的猩红。
她睁大了眼,怒道:“果真是你偷走了我的信!”
“双儿……”
白瑚听着她屡次出言不逊,纵使对眼前这人不满,也满心担忧。
毕竟,他是他日君,而她们终是臣民。
“无妨,”黎练笑笑,“双儿这娇蛮的样子正合本殿心意——这信,是本殿上次不小心捎带走的。本殿见信封被你的血迹染红了,便贴心为你换了一个信封。”
这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她,这信,他看过了吗?
无耻,当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