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回头看那赵师爷盯着小姐的背影,面上是贪婪,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果真是要做贵人了,连个奴隶也敢对对我蹬鼻子上脸了。”
看着她们离去,赵师爷自言自语般说道。
说完后,他便转身朝着府里走去,将手中的信函交到了一位府衙手中道:“速速送去太子府,禀告太子,就说过几日世子夫人会亲自登京府,还请太子快些下决断。”
“是!”
……
侯府门外,白瑚看着这一波波回来的几个家丁和宋沧恩留下护府的侍卫,面上一片焦急。
白姨娘失踪了,以后便没有人想方设法算计自己,给自己不痛不痒一击了。
看起来是件好事,但却并非好事。
好歹是条人命。
还不知抓走了白姨娘的人是什么人,若是下一个抓的人是白瑚,可又该如何是好。
白双下了马车,一看见她,就上前去拉住了她温热的手道:“姐姐莫急,京府已接纳了案子,下午应该就会派人去调查了。这白姨娘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我听青儿说,她对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非打则骂。自己也是从丫鬟上去的,没有点良心,是遭了报应。”
闻言,白瑚扭头看向她,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般若经的意思,便十分奇怪道:“你最近又抄了多少经书?这辈子真要伴青灯到头了?”
她低了低眸道:“那你要我作何?我已然不在乎谁死了谁亡了,听你的话,不要想着那个死了的人,也不对吗?”
白双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四月前的那一场场、一幕幕,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四个月以来,她胸口上的伤是痊愈了,而心上的口子,也似乎好了,连伤疤都见不着。
能够出府之后,她又如同往日一样,去酒馆茶楼、书院私塾,亦或是京兆府围观审判犯人。
恍若白双又成了一年前那个没心没肺的白双。
除了晚上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她会将扔进库房的佛龛找出来,焚香后就坐在佛龛面前,手抄经书,一直到睡意来袭。
第二日,她便会焚了那手抄的经书,再让秀儿撤了香烛,将那佛龛又放进库房中。
白瑚轻摇了头,然后说:“我这几日很忙,没有时间照看你。你乖乖回府上去,别让爹娘担心。”
“那姐姐呢?如果那些歹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你怎么办?他们绑走一个小姨娘做什么?难不成是看着姐夫宠爱她的份上,绑了她,要府上拿钱赎人?”
平关世子宠爱小妾这事,在京城传的不算开。
但是当初白姨娘小产之后,那宋沧恩在小院宿了整整一月,对着白瑚这样的可人儿横眉冷对的事,也不知被哪个嘴大的传出了府。
白瑚闻声皱了皱眉,心头一痛。
倒不是心痛宋沧恩宠爱谁,她心痛的是,现在侯府没有个当家做主的,她还得忍着恶心,将他宠爱的小妾平安救回来了。
“可现在也没有人传信要钱,这可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巷子头,不见有人回来禀报消息,多少有些担忧。
白姨娘当初勾引宋沧恩事不假,白瑚本就不是愿意与人共事一夫的人,她更看不上白姨娘的手段和心机。
但这条人命,怎么说也是白府出来的。
她讨厌归讨厌,但也不是要白姨娘去死。
白双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姐夫不是曾经留下过一支隐卫给你么?何不让他们去查一查?”
白瑚闻言,摇摇头道:“那不是给我留下的,是给侯府留下的。我早就叫他们去查了,但这都两日了,哪里有什么消息呢?”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