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咬唇望向他,眼波若春水。
昨夜?
“昨夜我没心思听怪谁?”
黎绶心猛地一跳就别过眼不敢继续看,不说话也就只轻咳一声。
白双却恍然不知他的窘迫,扳正他的脑袋迫使黎绶看着自己又追问,“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太子就宿在旁边屋子里……”
此话一落,白双不在意的点头又猛然顿住,只见她娇唇微张、满面惊诧与不可置信。
“你是说昨夜在旁边客房的人是黎练?!”
黎绶闭眼点头。
他也是后半夜停下折腾之后才听出黎练的声音来。
“那就是说昨夜我们听见的声音是是是……”
“是他。”
“那那那那我们的声音……”
白双还未说完黎绶就已经伸手捂住她的嘴,“兴许是。”
她又惊又尴尬,但最多的还是气愤。
白双忽的一把按下黎绶的手怒火中烧。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么多客房不选偏偏选我们旁边!好一个黎练,跟着皇室学的那些礼义廉耻全没有,竟没想到同那些不要脸的泼皮赖猴也不过是一副德行!”
黎绶无奈,“是巧合也不一定。再说了没有我们住在这间屋子就不许别人住我们旁边的道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在一路上同他起争执,太子这人喜怒无常,我始终放心不下你同他一路回去。”
白双哪里是在意黎练住在自己旁边?
她在意的是黎练是否是刻意选在那间客房听到他们昨夜的声响,甚至还带着女郎……
她都还记得昨夜自己朦胧间听见隔壁屋中那女子高昂的尖叫声呢。
他是何居心?恐怕如司马之心!
但黎绶的话于她是有作用的,白双听后这才冷静下来,“我错了汝漓,你莫担心,我此行必定不会鲁莽冲撞的!”
怎么放心的下?
却也只有送白双到这里,因为现在的他还离不开沙堰北。
于是只听见黎绶轻叹一声,“罢了,先起床吧,吃些东西后我带你下楼去。”
白双乖乖点头却靠在黎绶怀中撒娇,“但我浑身酸痛……”
他身躯一僵,已十分会意的拿过包袱中的干净衣物给白双层层件件的穿上。
……
早饭后,黎绶提着白双的包袱将她送下楼去。
两人下楼后才看见楼下竟无几多客人,唯独黎练坐在一张桌子前用膳,身后立着属下封签和另一位戴着面纱的陌生女子。
掌柜的和几名小二就立在柜子后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