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嬷嬷气喘吁吁,“二小姐没功夫解释了,您还是快去花厅吧。”
闻声她没在耽搁,起身就朝着花厅去。
白尚书此时在司府忙着,待客的当然只有白氏。
白双到花厅时看见黎练坐在客座首位,白氏局促不安的同另一边客位上的妇人在说什么。
她认得那一脸谄媚笑意的妇人是谁。
之前徐媒人同向南一起来的时候就是这般谄媚模样,如今被太子指示来更是一脸洋洋得意。
白双见状便知涂嬷嬷那么焦急是为何。
黎练竟然上门提亲?
但这并不符太子身份或皇室做事方式。
“双儿,你来了。”
白氏并未因白双的出现而松一口气,反而还有些焦急。
白双屈身向自己的母亲和太子行礼。
白氏问道:“双儿,太子殿下今日屈尊纡贵来府上是说你与的婚事一事……”
白双坐在一旁反问,“婚事?什么婚事?”
黎练好整以暇将腰间系着的一块晶莹通透的上乘好玉晃晃,“这玉是母后给本殿的,原本是两块——上次在宫中你收下本殿赠予的另一半时不就是应允做太子妃么?”
白双一愣,她并不记得自己在宫中的时候收过黎绶的玉佩。
“太子殿下说的事情臣女并没有做过。”
似是猜到白双会这样说,黎练面色不改,“是么?那白小姐还记得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吗?”
木盒……
白双呼吸一滞。
确实有个木盒,但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
要说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与黎练无关?
不可能。
倘若黎练没有一点把握怎会提及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
一刹那,白双深知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中。而那日玉贵妃的反常出现在脑中如今才惊觉并非异样,反而玉贵妃说要赠予玉佩给自己时候的亲近才是不对劲。
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皇室物什她不可能直接丢掉,若换上另一块玉装在其中就恐怕玉贵妃会为黎练作证……
白双心中焦急万分,却也对自己的猜测感到不可置信。
玉贵妃怎会和黎练联手呢?
即使她不愿自己同黎绶来往,那也只是一句疏离冷淡的吩咐或请求皇上下一道圣旨的简单事情。
白氏看见女儿忽然沉默一颗心都提起来,“双儿,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有误会就给太子殿下说清楚,免得惹得殿下一番好意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