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都淘气,洒就洒吧再做一碗。”
“不能这么惯着她。”余照推推她肩膀,提醒她快点捡。
甜甜委委屈屈地捡起了小猴儿,抬头瞧瞧余照,又“忍辱负重”捡起碗放在餐椅台面上,下一秒就小炮弹一样冲向荀钰,哭声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把一屋子三个大人都看笑了。
荀钰蹲下将女儿搂在怀里。
“自己犯错怎么还委屈上了?”
他在女儿真情实感的哭声里边给她抹眼泪边幸灾乐祸:“找我也没用啊,我跟妈妈才是一伙的。”
哭声直接拔高了。
这天是周六,向来不会有人来访的荀钰家门被敲响。
余照还在抱着甜甜给她剪指甲,听到敲门声,荀钰放下手里的拖把,纳闷开了门。
“你好,我们是西山分局的。”出示证件后,门口的两个警察直奔主题,“你是荀钰吗?”
“是。”
“方不方便进去说?”
用胳膊拉着门的荀钰侧身让位置,余照见状连忙将孩子抱回卧室,将卧室门敞着,竖起耳朵听。
“不用麻烦。”大概是荀钰给他们倒了茶,“认识姜远吗?”
荀钰的声音犹豫:“他不是在医院?”
“是这样,西山分局下辖的区域很多荒山,前两月荒山再开发,发现了一具尸体,经鉴定,确认死者是姜思归,也就是姜远的父亲。”
“姜远的爸爸?”
许是看他很迷茫,有一道略粗且低沉的声音继续给他解惑。
“没人报过姜思归失踪,经我们侦查,姜思归是被活埋的。”
“而且是被姜远埋的。”另一道声音补充。
余照纳闷地歪歪头,看甜甜学她,开心地咯咯笑,连忙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
“我们去了姜远现在住的医院,查缴费记录发现是你一直在给姜远交钱,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关于他爸爸你了解多少?他们父子的关系很差吗?”
“这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姜远出事故变成植物人之前,留了一份遗嘱,财产一半给舅舅,一半给认识的人,想来跟他爸爸的关系不好。”
“姜远是2018年10月2号。。。”
“稍等一下。”
迎上她不解的眼神,荀钰只是勉强一笑,就毫不留情关上供她偷听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