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得不偿失的举动,不像是宗以成会做出来的。
李文珠闻言,眼睛亮,忙道:“桓冉若是不愿成亲,尽快退了就是,莫要耽搁了宗公子另寻姻缘。“
桓琼并不欲理会李文珠,毕竟在他看来,事情是宗以成招惹出来的,他该寻的是宗以成的麻烦。只是李文珠眼巴巴地主动寻上来,桓琼便连着她一起讽刺:「成亲不成亲,都凭借我姐姐的心意,哪里轮到你插嘲。李小姐,你孤身一人来此地,定然觉得自己奋不顾身的行径很令人感动罢。可我却看不出,我只知道,李小姐平日里得罪过的人不少,我桓家便是其中一个。像李小姐这般,该窝在家里求安稳,不应当到处乱跑。你可知道,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
李文珠身子一颤,瞄着桓琼道:「你敢!我是李家嫡出小姐,你敢做出什么事情,
不怕李家寻你的麻烦!“
桓琼眼眸中尽是冰冷,他扯唇轻笑:「李家丢了一个名声糟糕的小姐,是会大张旋鼓地寻找,闸腾的人尽皆知,还是息事宁人7“
李文珠眼中惊疑不定,口中倒是安分许多,不再叫嚷桓冉的名讳。
桓琼看了李文珠这幅满怀坏心思的模样,便觉得无聊生厌。他想着,如果李文珠不匆匆赶来,他该和元滢滢待在一处,赏景品茶。思虑至此,桓琼看宗以成的眼神越不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宗以成甚少说出过绝情的话,但对着李文珠,他再没有耐心,便径直挑明,自己对李文珠没有心思,即使和桓冉的婚事不成,他也绝不会选择李文珠。
「因为李小姐,给我增加了许多麻烦,我讨厌这些麻烦。“
李文珠愣愣地看着宗以成走进去,似游魂一般离开了这里,在街道闲逛。
门客计策不成,正想着有什么主意可以拿捏江蔓白,便看到了李文珠的身影。
门容拱手问好道:「小姐何时来了这里?“
李文珠随口敷衍过去,她认得门容,是她的父亲李大人最为信任的下属,态度便变得温和了。门客不仅替李大人办理朝政事情,连私宅之事也多有他的出谋划策。
因此,李文珠做出的事情,他是知道内情的。
因着李文珠的名声考虑,门客出声提议道,随席玉身死和李文珠脱不了干系,
李文珠既到了此地,不如前去探望随席玉的夫人和儿子,给些银钱,说上一两句是属下误解了李文珠的意思,害得随席玉身故,她心中不安,也能弥补名声。
李文珠断然拒绝,区区一个寡妇,怎么值得她上门拜访。
“寡妇而已,即使那随席玉没死,不过做一个小官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为何要去讨好她?你来此地,可是为了父亲办事?“
门宰不便透露太多,只颌称是。
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拒绝穿上精致绝美的衣裙。
元滢滢心口砧砧直跳,愚着她只穿上瞥瞧,很快就会换下来,收拾整齐还给成衣铺子。
就只是一下下而已。
元滢滢成功说服了自己,她刚沐浴过,身上穿着素白里衣。元滢滢将木簪褪下,如瀑青丝尽数垂落在肩头。
柔软布料贴在元滢滢肌肤的瞬间,她心头的不安尽数散去,有的只是穿上这件华美婚服的欣喜。
繁复的喜服耗费了元滢滢不少时辰,圆润的金珠躺在她的掌心。元滢滢把金珠环绕在腰肢,轻轻扣拢。
她缓步来到后院,清潘的井水中倒映出了她的身影一一袅袅婷婷,恍若姑射仙子。
展翅翱翔的凤凰,盘旋在两襟,攒成的五彩丝线,顺着身子的起伏垂落。金珠圆润,衬得腰肢不盈一握,行走之间,听到叮呵响声。
元滢滢是极衬这件婚服的,朱红颜色映照的她的脸颊红润。金与红颜色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