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齐刷刷地低着头,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
宗元信气笑了,指着宁宏儒点了点。
宁宏儒赔笑,先把宗元信莫名暴躁的情绪给劝下来再说。其余人等,就守在殿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谁敢
闯进去阻拦皇帝的好事?
当然,宗元信能。
他在边上碎碎念,说的大多是关于皇帝现在的情况不宜太过咳咳以及咳咳,如果不是宁宏儒苦口婆心,他是真的会闯进去。
苍天啊,宁宏儒是不想真的看到宗元信被撕碎的模样,好说歹说才劝得这位御医大人放弃了这件事。
…
惊蛰迷糊地睡了一会,然后又被迫清醒,在身后那具滚烫的身体抱住他的时候,他无法控制地哭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的哭,比之前就哭得少。
容九不满足地吃掉那些眼泪。
惊蛰沙哑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不……”
怎么会有人坚硬如铁,怎么都没法消下去?
这真的还是人吗?
惊蛰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勇敢,很想帮忙了,可是也不能拔到手酸,都没见个成果。
谁家的蘑菇这么难拔?
在晕乎乎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外面有点动静,惊蛰下意识缩在了容九的怀里。
外面的空气冷得很,唯独容九的胸膛一片火热,惊蛰贪恋这一点点温暖,像是投怀的猎物,一边哆嗦着,一边却还往他身上靠。
滋啦——
就在惊蛰很苦恼,很忧郁的时候,他听到下边的布料传来不祥的碎裂声,一只手就追了下去,猛地按住胡来的大手。
那只手被惊蛰生生地按在了下|腹的位置,滚烫得惊蛰不由得瑟缩了下,“你做什么?”
“礼尚,往来。”
容九几乎是咬着惊蛰的耳朵说话,那块肉都像是要被他生咬下来,咕噜咕噜的都是水声。
惊蛰现在已经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覆没到了海里,混乱的思绪,让他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绵软。
“……不用,我……”舌尖抵|住牙齿,“是个太监,本来就没有……”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容九的话,带着异样的兴奋,别说是嫌弃,那更是迫不及待。
惊蛰简直要昏厥,这是什么,什么古怪的癖好?是个人,总得,有点下限吧……容九真的……不是个人……
他下意识攥紧了蘑菇,还越来越用力,直到容九轻叹了声。
“快被你掐断了。”
惊蛰猛地甩开手,尴尬得要晕过去。
今夜发生的所有事,对他来说,冲击都太大,让他现在脑袋还突突胀痛。
过了一会,他发现容九的大手正在一下又一下地自上而下摸着背脊,男人的手掌有点粗糙,摸着有点刺痛,可是被这么安抚地摸着,好似浑身的软刺,也被揉了回去。
惊蛰愣愣地趴着好一会,才低声:“你……清醒了?”
听着有点呆,像是难以置信。
于是,容九就淡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