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保护着钱小娘,咒骂我:“孽障!你是要这个家散了啊!”
我冷冷看着他:“这个女人你保不了。”
我请京兆府传唤了中间人王六。
听到王六的名字钱小娘虚心低下了头。
王六不负我的期望,他的证词进一步证明钱小娘是主谋,而且,与他之间关系深厚。
京兆府府尹也注意到了,问:“你与钱氏是何关系?”
王六害怕得结巴:“她,她曾是我,我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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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啊。
我看向父亲,他整张脸都绿了,大喊着:“不可能!”
钱小娘也极力否认着,王六虽然结巴,却不说一句废话:“你右胸口有颗红痣!”
钱小娘立即晕了过去。
而父亲彻底疯了。
看到自己宠爱的女人竟然早就背叛了自己,他引以为傲的爱情,不过是一滩烂泥。
我悠悠问了王六一句:“你与她相好可是在十六年前?”
王六应了一句:“是。”
父亲终于想到了林岁欢,他头一次对钱小娘动了脚。
钱小娘不得已只好醒了过来,哭着狡辩:“他胡说!主君,你可以不认我,但你不能不认我们的岁欢啊,她如今有了归宿,还有了孩子……”
父亲苦着一张脸,“你闭嘴吧。”
府尹惊堂木一拍,收监了钱小娘,来日再判。
这一次,官差拖走钱小娘时,父亲悲痛背对着不敢看。
他犹如没了魂魄,走出了京兆府。
我喊住了京兆府尹,“大人,我还要告一人,湘王。”
我呈上了义绝书与湘王写的休书。
京兆府尹脸色为难,他说:“怀良县主,你已经收了湘王殿下的休书,本官如何再判义绝?”
“大人,我未犯七出之条,他不可休妻。可王府中侍卫与我婢女梅儿都可作证,他对我动粗,已犯了义绝,请大人传唤李言。”
京兆府尹只好派人去请湘王,却遇上了湘王入宫。
我知道湘王会有意逃避。
“大人,不如等我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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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话本的说法,讲了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里姐夫与妹妹私通,就差点名是他俩。
不一会儿工夫,李言来了。
他怒气冲冲瞪着我,让我闭嘴。
“你善妒害人,已经犯了七出之一。林东雪,别挑战本王的忍耐底线。”
“既然如此,为证明我未曾善妒害人,大人!”我再次看向京兆府尹,说:“我还要状告一人,林岁欢。”
“林岁欢产子那日,我院中侍卫都可作证,她好好得走出我院门,我如何隔空推她?”
李言黑了脸:“此事欢儿已经与本王说清,若非你恶语相向,她如何动了胎气,脚下不稳以致早产!”
“李言,她是早产还是足月生产,还我细说吗?”
李言一口咬定我善妒,他写休妻书名正言顺。
可渐渐的,他发现越跟我争论下去,他跟林岁欢的老底都要被我抖落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