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清风明月潇洒而去,苏义紧随其后而后是赵县令和撇嘴的苏添幸。
皓月当空,微风吹过庭院,金饼趴在石桌上淌了一桌亮汪汪的口水。
第二天赵县令是被夫人从被窝里踹出去的,鸣冤鼓响了好几拨,赵县令睡眼惺忪帽子都戴歪了,夫人见他还没醒急得帮他拍惊堂木,吓得赵县令差点儿跳起来帽子掉在地上又是弯腰下去找一通帽子。
装扮成师爷的夫人痛苦的捂住眼睛。
宋鹤很理解赵夫人,那眼神那痛苦的表情跟他爹看见他调香画扇子时一模一样。
一个时辰后县衙厨房后院。
六个人围着石桌坐得满满当当黄厨娘上梅子汤和点心都挤不进去。
“短短一夜之间加上张府发生了五起盗窃案。”
苏义感慨。
“还都有人看到狐狸背着包袱离开……”
赵县令痛苦的抓头发。
“妖精也混不下去开始偷东西了?”
苏义悄悄咪咪白他一眼,看向苏添幸,苏添幸莫名其妙瞪他一眼。
苏义老实了,默不作声吃点心。
“你们怎么看?”
赵夫人忍不住了问,“这五件案子要怎么结?其余四家都是普通百姓唯独张员外不好糊弄,他与上头的人可交情匪浅,万一他认定了是被偷盗的我们又抓不到贼,老爷可就……”
赵夫人说着双眼发红握着赵县令的手,夫妻相看泪眼。
“那就只有说死了是狐狸作案。”
苏义问苏添幸,“狐狸毛呢?交上去结案算了。”
“怎可如此草率。”
宋鹤不耻,“若是今后恶人杀人、贼人盗物都用鬼神之说掩盖那天下哪有太平之说?”
“走吧,挨家挨户去看看。”苏添幸起身,“说不定会发现……新的狐狸毛?”
宋鹤会意。
“你们在这儿啊。”
白氏兄妹迎面而来,白砚山摇着扇子道:“我家铺子也被盗了。”
几人身后传来赵知县的呜呜声。
白砚山好奇探头,“怎么了?什么在哭?”
“耗子呢。”
宋鹤手覆上他整张脸,“怎么回事儿说说。”
一旁憋得辛苦的白玉玉道:“我们发现了狐狸毛!”
丝质手帕上躺着灰色的狐狸毛,白玉玉继续道:“伙计四更天的时候起夜听到窗棂发出声响就提灯去看……”
“看到了狐狸?”
“影子。”白玉玉微微一笑,“黑乎乎的狐狸影子。”
小半个时辰后白玉玉指着一处墙头,“伙计看见狐狸影子在墙头,然后他以为碰见妖怪晕倒了,后来天亮掌柜的来才发现晕倒的伙计和古董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