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的,”张旦不服气,“再说了,苏姑娘也没拒绝我。”
“我拒绝。”
苏添幸无情道:“你和宋鹤金饼苏义一组。”
“对,我们这里已经满了。”
“我不参加我不参加。”
老滑头苏义喝口酒道:“一组三人正合适,我嘛,当裁判。”说完眼珠子一转落在白砚山身上,“既是比赛就应有彩头,白公子,你看定个什么彩头合适?”
作为全场最富的男人白砚山当仁不让,取下腰间钱袋儿,“袋子里都是金豆子,这便是彩头!”
说着他扇子一敲,里面的金豆子发出令人心醉的声音。
张旦金饼摩拳擦掌,苏义后悔得挠下一地墙皮。
张宅。
叠风院七人围着桌子坐下,首座的张夫人举杯敬了第一杯。
“各位大人为了我们家的案子奔波辛苦了。”
张夫人说着场面话,应付这种情况白砚山早已游刃有余和张夫人说得火热,很快张夫人便说入正题,“丢了保佑宗族的宝贝老爷病了,绿姬整日陪伴在他身侧,谁也不肯见,就像是,”她用帕子掖嘴角,眼神复杂打白砚山脸上一过,“在怕什么和躲各位大人似的。”
“白公子,”她言辞恳求,“白家家大业大,你阅人无数定能看出猫腻,依你之见这绿姬是不是有问题?”
“我明白了。”
白玉玉扯扯苏添幸袖子两姐妹凑在一起咬耳朵,“张夫人请我们吃午膳就是为了斗死绿姬,她应该很受宠吧?”
打小泡在宅斗战场里的白玉玉兴奋道:“看来这张家的后院很精彩啊!”
“我打听到了。”
桌下突然冒了个脑袋吓了白玉玉和苏添幸一跳。
张旦道:“夫人和绿姬不和,自打丢了宝贝都互相卯足了劲儿要把屎盆子往对方头上扣。夫人年老色衰比不得绿姬能吹枕头风只能把主意打在我们身上了。”
“从昨晚开始啊,府里就出现各种证据和人证指向对方了。”
“这就对了嘛!”
白玉玉赞赏,“不能放过弄死对手的任何一个机会!”
打小后院很平静的苏添幸:“……”
也太能作了这俩女人。
“这么会儿功夫你就打听来这些,”苏添幸似笑非笑,“让你打听八卦太屈才了。”
张旦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如你去同旁边的粉衫侍女问问这张家还有没有什么奇怪可疑的地方?”
“我们现在是对手,正在比赛,”张旦义正言辞拒绝,“我不能背叛我的队友。”
“可你好厉害啊。”
白玉玉崇拜,“张夫人刚开口说你就打听来这些,好有先见之明。”
什么彩头兄弟都一边儿去吧,张旦的坚持在白玉玉的夸奖里连渣渣都不剩。
张旦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悄悄原路返回,眨眼出现在他的位置上吃菜喝酒。
“玉玉很棒。”
苏添幸忍不住夸赞,美人计甚是好用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白玉玉把玩手里的银酒杯,“张旦对事很敏感,这点甚至胜过宋鹤。但心思缜密灵活多变又不如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