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出走出一人,魏管家只是略微抬手护院们便大刀出鞘一副要与宋鹤苏义大战一场的架势。
“这么大的阵仗是要给殷小姐唱戏吗?”
一道疏朗的男声响起,白砚山踏着满地纸铜钱而来,身后跟着白玉玉和张旦。
“这是吉儿的遗物。”
白玉玉将吉儿的首饰拿出交给殷夫人,殷夫人一眼就认出那价值不菲的玉镯。
“这是含儿的对镯如何会在吉儿身上?”
身旁的侍女从白玉玉手中接过玉镯奉给殷夫人。
“原来是殷小姐的,”白玉玉似解惑清明一片,“我还以为是吉儿所有,猜测贵府的月钱丰厚呢。”
殷夫人怜爱的抚摸手中玉镯,“另一只玉镯含儿戴在手上……”
说着她止住口,侧过身子道:“含儿的尸体你们不能再验,”殷夫人声音哽咽,“她还要当季家新妇,不能一团……一团……”
她双眼倏忽红了再说不下去。
白玉玉心中愧疚,她是不是把吉儿尸身弄得太吓人了?看来还是经验太少,她得多练练才行。
白玉玉暗自握拳下定决心要将仵作事业进行到底,与她所崇拜和喜欢的人走得更长远。
一行人出府的时候正好听到鸡打鸣,苏义的肚子也咕咕直叫附和。
他摸摸肚子,试探道:“忙活一夜了,咱们吃点儿东西先?”
卖早餐的早已开门做生意,但白砚山吃个早餐很麻烦,面条要有,点心要有,馒头包子要有,粥菜也要有。
更过分的是他对着卖清粥包子的摊主要鲍鱼粥,凉拌海蜇……
摊主尴尬赔礼,“贵客,小摊儿没有。”
“那就要凉拌虾,酥鱼儿……这总该有吧?”
摊主摇头。
“皮蛋瘦肉粥,香菇鸡丝粥,酸笋鸭粥也行。”
“尊客,”摊主哭笑不得,“小摊儿只做普通百姓的生意,尊客想要吃好些就得移步天上楼了。这时候料想早膳已经备全了。”
白砚山略思索转头道:“你们要不要去,我想去……”
原本站在他身后得几人没了踪影,摊主跟他一指,正在隔壁面摊儿上吃面呢。
“罢了,一样来一份儿,快点送来,爷忙着查案呢。”
“你还知道你在查案呢?”
白玉玉撇一眼自家哥哥嫌弃道:“在家中一顿早膳就要摆满一桌子就算了,在外面办事还要讲究,哥哥,你好娇气。”
“我哪里娇气了?”白砚山不满,“我只是,”他挺胸昂首,“不愿堕了白家得规矩!堂堂首富之子……”
兄妹俩斗嘴,宋鹤却食之无味了。
娇气。
苏添幸不就是嫌弃他娇气吗?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厌恶这点否?想到苏添幸还在黑漆漆的牢房里等着他宋鹤心中就有些发酸和小愧疚,忙活一天一夜了,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添幸救出来?
“吃完早膳你们去客栈休息,我还有些事……”
“我也要去!”
白玉玉立马举手。
“你一个小姑娘熬夜解剖尸体没休息过,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白砚山手指一弹白玉玉脑门儿,“瞧瞧眼底都有黑眼圈儿了,这样下去谁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