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摸出一张手绢给大黄狗闻道:“去,挨个闻闻味道。”
拴着大黄狗的绳子松开,大黄狗宛若寻找猎物的狼王一般冲入殷家仆从中,男女惊慌之声起于耳边,魏明变了脸色。
“都说狗的鼻子灵敏,今日我们便瞧瞧究竟能灵敏到什么地步。”宋鹤浅笑。
很快大黄狗冲着一个灰衣小厮而去,它极度狂躁尖锐的牙齿中流出口涎,似乎寻到了美味的猎物。
所有人看着大黄狗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小厮冲去。
“含儿!”
殷夫人煞白了脸一声惊呼已经昭示着尘埃落定。
魏明袖中寒光一闪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张旦同时拔出大刀紧随其后,匕首扎入大黄狗脖子刹那被张旦的宽刀阻挡,扎了个空刀身上蹦出火花,令人分开,魏明抓着灰衣小厮的手站定了。
“汪汪汪!”
张旦抓着大黄狗的项圈,双目冰寒,“魏管家手中的匕首很是特别啊。”
众人目光看去,魏明下意识将匕首往身后藏,可惜已经晚了。
周围全是人,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见匕首。
“陶老头是被匕首所杀可杀他的匕首又有所不同,杀人的那把匕首长三寸,背脊之上有倒勾,因此造就的伤口不同。魏管家,你的匕首脊背似也有倒勾吧。”
“黄犬忠义,两天之后可寻主人尸身,杀主人之人留下一块衣服碎片,方才它靠着殷小姐的手绢找到殷小姐,魏管家可要看看它闻闻这一小块布料能找到谁?”
手帕上那块小小的布料仿佛成了催命的符咒,谁都知道魏明身后的人是谁,谁都明白陶老头是谁所杀,宋鹤故事的人都对上了号,“殷小姐之死”已然真相大白。
“便是我杀的又如何?
魏明目光复杂的看着宋鹤与张旦,“第一次你们混进府的时候就该杀了你们。”
“可惜已经晚了。”
“殷小姐,”宋鹤朗声道:“你为了和心爱之人双宿双栖闹了这么大一场,就不露露面?”
“忠心侍女为你而死,情郎为你变成杀人犯,亲娘为你筹谋陷害无辜……”宋鹤轻笑,“你当真是好大的福气。”
“你是为苏添幸而来。”
灰衣小厮开口声音低沉却难掩娇俏,可以料想主人应当是如朝阳一般生机蓬勃的姑娘。
白嫩的手将魏明推开,殷小姐露出真容来,比白玉玉易容得更漂亮,比画卷上更生动,当真是活色生香的娇俏美人。
“这世上也唯有情字能叫人执迷不悔。”
殷玉含满含眷恋的看着魏明,素手握上他的,“现在你可以救她了,可我们却无法在一起了。”
“含儿!”
殷夫人哭着跑向殷玉含,殷玉含笑着松开魏明的手抱住殷夫人。
“娘,您已经把能做的全做了,含儿能做您的女儿很幸运。”
殷夫人闻言泣不成声。
“含儿,她什么都没做,”殷夫人转头定定的看着宋鹤,“栽赃苏添幸是我布局,买通仵作是我所为,吉儿是自愿赴死,一切都与含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