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两年前刚拿到执业证的曲衷,一定会隔着玻璃握住他的手,咬着牙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洗刷冤屈!”
毕竟她的恩师在课堂上说过,作为一个刑辩律师,当事人一秒钟的自由都要全力去争取。
试问谁听了不热血沸腾?谁听了不想做一个有风骨的刑辩人?
可曲衷拿到执业证后独自承办的第一个案子,就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那是一个运输毒品的案子,她清楚地记得当事人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无罪。他声称自己一直在老家的某个驾校练车,驾校的教练和同一批的学员都可以给他作证。曲衷听完兴冲冲地打电话让他母亲帮忙去当地的驾校跑一趟,结果两天之后,她母亲来电说根本没这回事。
曲衷人傻了,再问当事人,他便沉默不语,不住地垂眸叹气。曲衷当他是被关太久,记岔了。最后一次会见问他认不认罪的时候,他是用力摇头的。曲衷又信了他一次,没日没夜地准备了好几页的质证意见。
结果上了法庭,还没等她发问,她这个铁骨铮铮的当事人当场认罪伏法。
曲衷险些晕倒在辩护人席上。
往事不可再回想,但她自此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事人,只有当面是人,当众是狗。
虽然曲衷牢记前车之鉴,不会简单听信薛波的一面之词。但他在这起共同犯罪中,到底做了什么没做什么,确实还有待调查。她合上会见笔录,登上本市诉讼服务网站后,发现案件查询那一栏更新了承办检察官的信息,她循着号码拨了过去。
c区检察院三部最近新来了个实习生,小姑娘刚来,积极得很,三部的主任告诉她八点半到,但她每天提前一刻钟就在办公室坐下了,同事们都还在食堂吃饭呢。
可今天不一样,她一进门便看到了相邻位置上的翟昰。
她把包放上桌,偏头怯怯地问了句:“翟老师这么早啊?”
在检察院实习,没什么有技术含量的重活,她来的这几天一直在归一些陈年旧档。通过暗自观察,几乎把办公室里其他人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
一个文秘絮絮叨叨,三句话不离老公。另一个上了年纪的检察官助理,三分钟跑一趟旁边的健身房,一天写不完一个提审大纲。
唯独她旁边的翟昰,她看不透。几天了,这人除了让她帮忙去楼上取了个用印文件,其他一句话没说过。
眼下听到她问,翟昰也是稍稍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转瞬即逝,淡淡道:“嗯,有点事。”
实习生便不再多问。
因车胎被轧破送去维修,翟昰今早是坐地铁上班的。离家最近的地铁是三号线的终点站,所以位置还算充足。他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方便到站的时候下车。
初秋,正值站内空调的尴尬期。开制冷不必,开制热夸张。故干脆不开,透气全靠每一站开门时灌入的一点风。
太久没坐过人挤人的地铁早高峰了,人流带来的二氧化碳让翟昰昏昏欲睡,如果不是刚刚进站的曲衷正好站在了他面前。
有柑橘的甜香,是这个季节的味道。
翟昰一抬头便看到了正在起伏的胸线,浑圆的轮廓让他想到了夏日水蜜桃的拟人。
短促的几声“滴滴”声后,地铁门关,突然的平移让那对吊带根本兜不住的乳肉明晃晃地在他眼前摇漾了几下。翟昰呼吸一滞,化身正在讯问室倍受煎熬的犯罪嫌疑人,因回答疏忽被抓到了一个致命破绽。
地铁的播报声响,他的喉结重重地滚了两下,竭力劝说自己收拢目光。可一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嫩、笔直又稍有肉感的腿。
于是适可而止变成变本加厉。他已经可以想象她后面的臀有多翘,再然后,思绪像脱缰野马,更多不堪的画面涌了上来。
许是感应到了某种冒犯的凝视,曲衷装作不经意地单手一挥,用外面的那层薄外套盖住了大半个前身。
这个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让翟昰清醒了过来,所幸他到站了。
他走的很慢,但却是逃进了检察院的大门。到了之后本应该像往常一样先去食堂吃早饭,可他没有。
他认命地走进了洗手间,欲望得以彻底释放。他掏出早已硬挺的阴茎,手圈成o型,闭上眼,开始反复摩擦手中的粗长。想象那对嫩白的乳,此刻正在他的大掌上变换着各种形状,挺立的粉尖被他含于齿间厮磨。
没有冒犯,没有遮蔽,她被除去所有衣物坐在他腿间,任他抚摸腰肢、臀和大腿,甚至更私密的部位……
“嗯……”终于纾放于指间时,翟昰脑中浮现的,是方才在地铁中,用余光瞥见的那张脸。
笑死,朋友说我把实习周记扩写加点黄就是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