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头,你半边脸都窝在枕头里,完全没了动静。”
他也担心她是不是晕过去了,把脸捞出来,结果听见她平缓悠长的呼吸,人还就着他掌心蹭了蹭脸,一副睡熟的模样。
戚楚漪简直不敢相信,这能是她这个重度入睡困难户做出来的事?
她从震惊里想到一件事,“呃,那……那你,后来怎么办?”
希让慈彼时已经在射精边缘,原本预备就着后入的姿势做最后冲刺,结果戚楚漪竟然睡着了。
不过他当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爽到一半被抛下,整个人还陷在那种不上不下,触及不到的痒里。
他跪在床边,仔仔细细打量戚楚漪沉静柔软的睡颜,觉得在这一刻,仿佛整片月光都倾斜进了他的心理,照得他又暖又明亮。
希让慈深知戚楚漪有睡眠障碍,而且已经很多年了。
经常能看见她深夜在微博上出没,从一开始暴躁地埋怨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到后面演化成平静地分享一首歌,或者是干脆躺平说:【啊,翻煎饼翻了几小时,一看手机四点多,不挣扎了,干脆去天台看个日出好了。】
他几乎是痴迷地看她,直到跪得腿都麻了,才缓慢起身,轻手轻脚从包里掏出棉柔巾,用热水打湿后替她清理下半身的湿濡。
他害怕把她弄醒,故而每个动作都无限放轻放慢,高大健硕的人这样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是有些滑稽。
直到把她清理好,他腿间的性器仍然矗立着。
他没管,哪怕这会儿看着她把自己撸射了,等到上床拥着她,势必又要起反应。
比起纾解自己,他更愿意多拥有一些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不用小心收敛自己眼中情意的时刻。
于是他就这么硬着把人抱进怀里,听她细细的呼吸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抱着戚楚漪操和抱着她睡,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无法细细描述此间的区别,只是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她一片片地填补完整。
“唔,不要紧,我自己撸出来了。”他口吻很正经,仿佛在说一句再日常不过的话。
这是善意的谎言,他开口的同时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戚楚漪拥着被子靠坐起来,理了理头发,一脸追忆的表情问他:“你到后面难道没有一种特别困的感觉吗?我真的就是又爽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希让慈摇头,他越做越精神,只想把她翻来覆去地操透,连累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困意。
“我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戚楚漪嘟嘟囔囔的,“我只知道有人被操晕的,怎么会有人像我一样做到一半睡着。哦那个,我事先声明,我很爽,非常爽,绝对不是枯燥到睡着。”
希让慈被她逗笑,他日常生活中并不是爱笑的人,但总是因为她开怀。
“我知道。”她两张嘴都对他非常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