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时候,沈知意没什么钱,不管做什么都需要启动资金,恰好机缘巧合下,她知道很多人其实会选择在网上打牌。
刚开始其实也输,后来输多了,沈知意私底下自己去研究手法,摸透彻了后,就在网上找人对打,不知怎么把名字也打出去了。
总之那段时间,沈知意靠着这一手艺赚的盆满钵满。
后来金盆洗手不干了,在江湖留下了传说。
至今还有人找她,想一较高下。
“莫先生,”沈知意虽然还是笑意盈盈的,但眸底的光已经冷了下来,“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可当时他出现时我才十几岁,你怎么会觉得那个人是我?”
“至于你说的和我手法很像,你应该误会了,我确实不会玩这些,但视频还是看过的,或许看的多了,或多或少,也学到了一点皮毛。”
“子谦,松手。”傅砚辞语气冷下来。
莫子谦意识到自己太冒进,反应过来后松了手,抱歉道:“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沈知意收回眼神,打了个哈欠,眼底浮现出清浅泪意,“小叔,太晚了,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傅砚辞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沈知意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和莫子谦不同,傅砚辞七窍玲珑,生性多疑,或许从刚才的举动中,他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偏偏沈知意艺高人胆大。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马甲身份无数。
只要没有直接证据,不承认是上上策!
他目光沉沉压下来,带有若有似无的打量,像是伺机而动的兽类,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空气里的剑拔弩张消失不见,傅砚辞收回视线,姿态轻松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和刚才的态度不同,这回,傅砚辞对她冷淡许多。
沈知意不想猜傅砚辞的心思,反正两人只是表面上的小叔,那一纸劳什子婚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到时候天涯海角,谁还认得出谁。
况且,她可没准备在钟家常待。
出了酒吧,晚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傅砚辞垂眸看她一眼,正准备将搭在臂弯的外套递给他,身后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沈知意,你怎么在这?”钟闻璟本来因为公司那些是心情不痛快出来喝酒,却没想到在这看见一个意外身影。
最主要的是,沈知意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钟闻璟想也不想上前质问:“你果真和庭月说的一样,不知廉耻,勾三搭四,你还记得和你有婚约的人是谁吗……”
夜色下,他看清傅砚辞的脸。
男人的脸色隐匿在月色之中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却无端叫人胆战心惊。
钟闻璟没想到一脚踢到铁板:“傅……傅总,您怎么在这?”
“这地方姓钟?”傅砚辞轻笑,“我待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越解释越乱,钟闻璟索性闭嘴。
他焦急的给沈知意打眼色,示意她为自己说出好话。
沈知意视线游移,装掉线。
不巧,她这个人睚眦必报,可不想帮忙这个便宜哥哥。
眼见着事态朝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钟闻璟擦了一把冷汗,对沈知意记上一笔。
“傅总,我有说的不对的地方,等下次我再亲自上门跟您赔罪。”
说完,他上前想抓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钟闻璟不可置信瞪大眼:“我是你哥,你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