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惜愣了一会儿,轻摇头,“我不上去,不安全。”
霍勋拧了几圈机车把手,马达又发出刺耳轰鸣,扬起地面的细灰,引得周围跟曲晓惜一起等车的学生都望了过来,他将手轻搭在上,递了型号略小的头盔给她,目光像钩子在钩她身上,“上不上?”
他这幅行头太引人注目,甚至还有在校门口的学生都看热闹围了过来,曲晓惜有些不适应,如果还在原地和霍勋在纠缠一会儿,明天全校都得知道,她伸手将霍勋递过来的头盔戴上,迈步到机车边上。
因为个子偏小,她压着可能会走光的校裙在思考怎么坐上去,霍勋的手臂已经支了过来,扣住她的腰,青紫色血管乍露,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侧坐在了车的后座上。
“抓紧了。”
曲晓惜赶紧手忙脚乱系头盔的盘扣,防风罩还没有放下,推背感让她身体往前倾,几乎是本能环住霍勋的腰,左手抓右手抓得死紧。
迅速倒退的周遭景物都变成色彩模糊的线条,他开车也跟人一样野得不行,曲晓惜紧闭双眼大叫,“开慢点啊!霍勋!”
霍勋当然置若罔闻,油门一拧轰到底,曲晓惜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要去哪里,只能认命贴在他身上,手指蜷得紧紧地抱住他。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红绿灯和十字路口,车速逐渐放慢下来,轰鸣声撞击耳膜的力度也轻了不少,霍勋打开防风罩侧头出声,“别缩着,曲晓惜,抬起头看看。”
城市周边的滨江路上,行人很少,火红炫目的落日在远方低悬,从云层里投在江面上一层黄灿灿的余晖泛着闪耀晃目的碎光,霍勋载着她几乎飞驰在地平线上。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她被吹得眯眼注视着远处,心脏被塞进更广阔宏观的事物,桎梏于那一小方课桌天地的低压感消失,变得轻盈起来。
车是在一个废弃的码头处停下,微荡的江水将靠在石壁上的破烂船只敲得轻轻作响,曲晓惜伸直了脚没有踩到地下,双手在空中挥动两下,霍勋支过来正在挂头盔的手肘,她一边伸手扶住,一边小声询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该多出来走走看看,天天闷着头读书不会读傻吗?”
他给她摘头盔,女孩轻弄被压出微褶的头发,小半张脸被落日熔上金辉,顺着细腻小巧的耳垂延伸到她白皙的脖颈处,那里还有红痕淡淡,隐在她的校服衬衫底下。
霍勋舔舔发干的唇,想起昨晚几乎脱缰的操弄,“你下面还痛吗?还肿不肿?”
曲晓惜觉得霍勋很煞风景,眼前大好的江景他不关心,非要用不清不白的眼神紧盯着她,开口说些直白羞人的话,她的耳根泛红,含含糊糊回答,“已经好多了。”
“我检查一下。”
“霍勋,别这样不要”曲晓惜立刻揪住裙摆,绞紧了双腿,羞得满脸涨红,直觉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以后都这样。”
欺身过来的男生止住动作,双手举起,接着往后退靠在了机车旁边懒散磕烟,打火机快滑燃了,又像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冲她晃晃烟盒,“这个可不可以?”
像两根羽毛在她心底划过,忍不住看向霍勋。
稀奇,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