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温柔的声线中,前桥再次点头:“记得……”随后咬了咬牙,做出三观的一次让步:“那个……今晚也可让宁生一起……上次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看的话,我收回,我更想让你我都尽兴。”
她主动说出这话已经耗尽所有面子,红着脸垂头等梁穹答应,谁知对方呵呵一笑,拒绝道:“这倒不必。”
“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穹对着她狡黠一笑,伸手从抽屉中掏出个精美的漆盒,神神秘秘地放到前桥眼前,骤然打开。
前桥一见那盒中之物,顿时所有羞涩僵硬在脸上,崇拜之情烟消云散:
“靠,我说咋不见了?竟然是你藏起来的?!”
梁穹咧着嘴,将那柄温润的玉竹蛏举到面前,眼神都在发光,好像捡着玉玺一样得意笑道:“在下怕殿下拿回,心觉可惜,便自作主张收起来了。今晚,我们便用它吧!”
——
知道什么是幻灭吗?
“梁郎之才……果真是旷古绝伦啊!”前桥一字一顿,咬着牙道。
“若殿下觉得一柄‘玉卿卿’不尽兴,我们也可叫宁生一起。”梁穹的双眼继续放着诡异的光,把前桥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搞得我都没兴致了……”
“殿下有性致。”梁穹吻住她的口,唇舌纠缠一番,又迅速回头吩咐道,“快去唤宁公子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猴急?太幻灭了,十分钟之前,我还拿你当偶像的!”
前桥说罢立马意识到,这本就是自己脱离事实的想象,梁穹只不过“有正事儿”些,专一一些,在性观念上,和乐仪的追求并没有啥差别。
只怪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梁穹是个复杂的集合体,大爱又有私心,放浪亦要守礼。他在几种社会角色中随心转换,倒是让前桥总是对他的价值观后知后觉。
“待宁生到了,在下便着人落锁,今夜定会侍奉殿下到尽兴。”
前桥对他露骨之语已经应接不暇,为时已晚地后悔起来。上次就因为这种事,和宁生尴尬了许久,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怎么又变成这种局面了?
——
同样纠结的,还有得到消息的宁生。彼时正在同成璧一块进餐,听仆人来报,差点把饭吃到鼻子里去。
成璧再次诡异地盯着他,他局促道:“庶卿考虑太过了……没准还像上次那样,公主并不想让我进门。”
成璧嘴角一扯,心烦地摆手道:“别解释了,去吧去吧。”
宁生带着五分惶恐,七分惊讶,两分不切实际的期待(对,我不会算术),来到梁穹院中。奴仆见他到来将门锁了,悄声退出。
这阵势已经是赤裸裸的明示了,他放轻脚步,走入屋中,甫一关门,便听见内室传来细微声响,应是女子情动的轻哼。
而后便入门内,床帐已尽数围合,床前小几上摆着一盆热水,那柄熟悉的玉竹蛏正躺在蒸汽中,正被人以此法加热。
他踱步至床前,脱下衣服放在一旁,道了句“殿下,庶卿”,便静静等着里面人的召唤。
梁穹的声音传出:“过来吧。”
他依言掀开床帐,视线和头颈都保持低垂,让里面的人先看到自己,自己的目光才打到他们身上。只见梁穹正从前桥双乳上抬头,手指仍在阴部抚弄,对他道:“去看看那玉势温热了没?”
宁生转过去,从热水中将玉竹蛏拿出。触手滚烫,想来入内会因温度过高引起不适,于是用双手捧着待其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