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桥懵道,“没啊。”
成璧不理解了:“怎能不生气呢?宁生被人调戏了啊!”
“……隔着衣服,拍一下屁股而已,再说对方已经赔礼道歉,再理论下去没个完,人家毕竟是个醉婆。”
成璧更加纠结:“我就是在介意这个,你干嘛要接她们的赔偿啊!这岂是可以拿钱衡量的?”
啊?赔偿不拿,那不是被白占便宜了?前桥t不到成璧的不满,正如成璧不理解她的大度:“你是妻主啊,怎能如此出卖……使奴的清白。”
“等等!她只是隔着衣服拍了一下宁生的屁股,虽然很响亮,但还是隔着衣服拍的呀。宁生用这笔赔偿买点好吃的好玩的,不就缓解心情了?”
“什么啊!”成璧皱眉道,“旁人只会觉得你不爱重卿子,至于被非礼被轻薄,也是为同她人碰瓷,要些好处。”
前桥嗤笑道:“哦,还有人这么想啊?咱不和脑子不好的人一般见识。”
什么脑子不好啊!成璧还想跟她争论,就听房门被敲响。他问是谁,门口那人声音带着忐忑:“是奴,宁生……”
事主来了,他不便多留,匆匆对前桥耳语道:“你不可罔视宁生的清白,不然他会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把他当瞿郎一般的器物,仅供泄欲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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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璧出去了,换作宁生入内,前桥还在发呆——拿宁生当泄欲器物,有什么不对吗……
这就是乐仪、梁穹曾教会她的事,也是魏留仙身体力行的坚持。因为将对方视为器物,她才能接受梁穹、宁生与她的花样玩法,或者换个角度说,正因宁生成为器物,他才会得宠——否则谁愿意以怀孕为风险,和一个只有皮相的男人上床?
成璧也是使奴身份,他对宁生难免共情更多。他的叮嘱带来一瞬的纠结和怀疑,可当看到宁生站在眼前,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时,那种自我怀疑又不见了。
“有什么事?”
宁生不敢看她,关了门就跪在地上,垂头道:“公主今夜……想召奴服侍么?”
“呃……”她说实话,这种想法没有很炽烈,但她的犹豫被宁生理解成另一个意思,沮丧道,“公主是否嫌奴,不够干净了……”
“啥啊,啥啊!隔着衣服拍一下屁股而已,都没碰到你的肉,怎么就不干净了!”
“奴是公主的使奴,奴全身只是公主一个人的,奴的屁股……”这两个字让宁生一阵难以启齿,他咬牙道:“也只能由公主来拍!”
“……”
前桥可算听明白了。这种所谓“清白”,与其说宁生自己看重,倒不如说是宁生觉得她看重。她细想想也能理解,从前被看了脚踝、被扯了手、被强吻一口就失去清白、非流氓不嫁的女人,正因清白本就不属于她们自己,而是未来夫君的财产。
她作为妻主,也有自由支配宁生清白的权力。容许他为梁穹口交,不算辱没他的清白,可若她容许之外的部分被侵犯,就是宁生保管失责,没有守护好属于她的权利了。
想通这点后,她不禁叹息。就说成璧多虑吧,宁生对自己的定位,向来也是个所有权归别人的器物来着。这是无论读多少书、听孟筠上多少课都扭转不来的潜意识。前桥唤他一声,让他抬头看自己。
“是不是我同意你侍寝,你会觉得清白又回来了?”
宁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吟半天才道:“奴会确信公主没有生气,或没有嫌奴不干净,心中好受些。”
“好吧,”前桥笑道,“既然如此,脱了衣服,今晚你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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