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有孕的消息一传出来,皇上自然是欣喜若狂,没有哪个帝王会嫌弃自己的儿子多,皇上只盼着丽嫔再给他生个健康的皇子。皇后则是气怒翻涌下狠了心的要除掉丽嫔腹中这胎,她无法忍受别的女人生下皇上的孩子,可惜的是,丽嫔的这胎是陈双念在保着的,皇后的如意算盘注定了会落空。
这一日的晚上,皇上自然是去了初初有孕的丽嫔宫中,陈双念乐得清闲,早早的就拆了钗环,披着一头乌油油缎子一般的长发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看着画本子。
就在这优哉游哉的时候,忽然颂芝从外面匆匆进来,微微一礼后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事,陈双念闻言眉头微蹙,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惊讶的道“哦?真的是她?”
颂芝点头道“是,咱们的人奉命一直守在那儿,她就穿了一身宫女的衣裳,悄悄的进了了冷宫,出手利索干脆,等到咱们的人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得手了。”
陈双念的眉头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各种的念头来回转,最后开口道“人带来了吗?”
“就在殿外。”颂芝回道。
“嗯,传进来。”陈双念道。
“是。”颂芝领命下去了,不多时身后就跟了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静静的站定在陈双念的身前,颂芝则是默默的站到了陈双念的身旁,此时殿中早已没了旁的人。
陈双念的目光似是古井无波一般静静的看着眼前只一身简朴自然的宫女装扮,却难掩纤柔俏丽的女子,心中想着的却是颂芝方才说过的话,就是她夜半时分潜入冷宫,出手用弓弦活活勒死了夏冬春,心中不由得感叹,这样纤瘦的身子倒是有一把子好力气,好胆识。
“嫔妾安陵容,参见华妃娘娘。”而华妃眼前的正是安陵容,她在杀人的时候被华妃的人撞见,心中慌乱不已,被裹挟着从冷宫一路到翊坤宫,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混乱成一片,直到被领进了殿,看见了斜倚在贵妃榻上的华妃娘娘,才稍微定下了心神,勉强镇定的跪地向华妃娘娘请安。
陈双念看着眼前人跪伏在地,她不敢直视自己,瘦削的肩膀忍不住轻轻颤抖,一副柔柳扶风娇怯天然的楚楚之姿,根本无法将她和颂芝口中那个心狠手黑的人联系到一起,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安陵容,剧中皇后手上最阴险锋利的那把刀,心中也就升起了一种果然该是如此的想法,觉得一切也都能说通了。
陈双念并不叫起,任由安陵容跪着,淡淡的开口道“你可知道,在宫中私刑杀人按律当株连九族?”
“嫔妾……嫔妾知道,还请娘娘饶过嫔妾。”安陵容的头伏的更深,声音颤抖。
“为何杀她?因为她从前曾数番羞辱于你吗?”陈双念问。
“是,也不是,嫔妾是恨她轻贱嫔妾,可是她入了冷宫生不如死,从此她便是比嫔妾卑贱千万倍的冷宫庶人,嫔妾就满足了,活着受折磨很好,所以嫔妾并未对她起杀心。”安陵容的语气先时还有些颤抖,后来像是稳定了下来,语气慢慢的平稳而真诚。
陈双念不觉得她在说谎,所以更加奇怪,莫非这两个人之间还有其他的梁子?于是追问道“那你又为何改变了主意?”
安陵容的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又叩首道“还请娘娘恕罪。”
陈双念见状看出来了她有难言之隐又不想说出来,于是试探的问道“有人逼你?还是说谁指使你做的?”想到这,陈双念就不由得皱了眉,莫非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安陵容又被皇后笼络过去了?在替皇后办事?那皇后为何要诛杀夏冬春呢?难道是夏冬春手上掌握了皇后的什么把柄?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安陵容道“臣妾所做一切都出自嫔妾本心,绝非他人授意。”
这就更怪了!陈双念也没了耐心,皱着眉声音冷了下来“你既不肯说,那本宫也护不了你,那只能将事情如实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了。”
安陵容听闻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陈双念的目光中是复杂的惊慌和畏惧,隐隐的还泛着悲伤遗憾的水光,她怔怔的看着眼前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半晌无言,久久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复又叩首,抬起头来,一双大而温柔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陈双念,缓缓开口道“娘娘,嫔妾自知杀人有罪,可是这夏氏着实有不得不死死的理由,只是这理由并不能与娘娘明言,不过请娘娘放心,此事绝无有碍娘娘之处,更与他人无由,一切都只为嫔妾本身,所以嫔妾并不后悔对她出手,只求娘娘放臣妾一马。”安陵容的话说的恳切,陈双念心中那一点点的怀疑也消散了些许。
眼见华妃娘娘神情有所松动,安陵容的唇角勾起浅浅的释然的笑意,继续道“不过,若是娘娘觉得嫔妾狠毒,不愿放过嫔妾,那嫔妾也无怨言,只求娘娘能开恩让嫔妾死于意外坠湖,不要因为这些事牵连母家,连累母亲,嫔妾也就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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