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琴走进厨房在里面摆弄食物,于林连忙从荷包中掏出迷药倒入了于琴的水杯中,然后稍微晃动了下水杯,在确定无误后,将所有痕迹的抹除干净了,这才有些慌忙的坐下来尽量平复内心的紧张。
毕竟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做,尽管以前都是在电视上见到一些谍报人员惯用这种伎俩,此时自己做来却有另一番的感受,比看电视中的感觉还要紧张万分。
待做好一切,等于琴从厨房走出来,手里面端这一盘炒好的面条,放到于林的面前拿出筷子说道:“吃吧。”尽管语气平淡,但是于林听来还是觉得姐姐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自己吃完了赶紧走人。
于琴当然是这样想的,他巴不得用于林吃完了赶紧走呢。
所以看着于林,盯着她看的样子好像是在监视员工工作的领导,在督促着手下员工赶紧干活一样的想要于林赶紧吃完。
此时的于林那里有心思吃东西,她说饿了不过是个借口把于琴调开然后放入催眠药罢了。
这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在乎饿不饿的问题了。
说实话她也吃不下去。不过在于琴的逼视下不得已吃了两口,细细的嚼着。
于琴看着于林一边吃一边说道:“快吃,要不凉了不好吃了。”
于林一边点头回应着,一边支支吾吾的,期间还不忘催促于琴喝水。
于琴无他想法,随手端起水杯来刚放到嘴边,就说道:“快吃。”
于林答应一声又催促于琴快喝。
两个人都像是期望对方吃喝一般,一个不断地嚼着面条,一个抿嘴抿了口水。
这样又过了一会,于林在于琴的催促下吃下了半碗盘面条,而于琴呢也在于林的催促下喝了半杯水。
两个人半斤八两,可是,吃着吃着,喝着喝着,两个人就感觉出了不对。
这时见于林忽然一顿,感觉到头痛发张,然后两眼有些恍惚起来,跟着一阵强过一阵的乏力感觉传来令的她一阵恍惚竟有些劳累过度想要睡觉的感觉。
猛然,她想到了什么,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然后看向于琴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起来,不由颤声说道:“姐……你?”
于琴见到于林那样不由笑道:“别怪我,妹妹,我也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没错,在那盘炒面中我加了些‘作料’,别担心,这些作料没有副作用,只是会让人昏睡几个小时罢了,等到你醒的时候我已经坐飞机离开了兴州,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快我就会回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牵连到你的,这或许是我做姐姐唯一能保证你安全又不破坏我好事的办法了,别怪姐姐好么?”
这时,于林闻言怔了一下,从没想过姐姐于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让她有些意料之外,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是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扯姐姐于琴的后腿,现在又在她登机前来到她家里,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个绊脚石,就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变数,如果处理不好还真就是个麻烦,自己能想到用麻药迷晕姐姐,她又为何不能这样对自己呢?
难怪她刚才一个劲的催促自己吃食。
其实这样想来于琴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于林今晚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如果再和她僵持下去或许还真就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后来于林说自己饿了,让自己做点吃的给她,这才让她得到一个机会放置麻药。
想着于林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于琴见她那样不由楞了一下,明显感觉到在她那笑容中所隐藏的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隐藏在其中一样。令的于琴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正想着呢,忽然,于琴也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然后强自镇定心神,有些诧异的看着妹妹于林,心中一阵惊奇,不晓得自己为何也会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难道说是因为妹妹于林也和自己一样下了药给自己,想着不由看向了一旁的水杯,在联想起妹妹于林那令她奇怪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一切。
想通一切后不由生出一身冷汗来。
再看向妹妹于林的目光变得有些怨念起来。
本来设陷阱害别人的人没想等到关键时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中了别人的陷害,难怪于林一个劲的催促自己喝水。
于琴刚想有所动作,站起身来想要到厕所里将胃里的水吐出来,可是还没等她站稳,就感觉天旋地转一阵恶心浑身顿感无力,随后扑通一声跌坐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由此可见于林给她下的药的分量也十足,幸好地板上铺着几个零落在地上的泡沫坐垫,否则,这一屁股蹲下去还不把怀中的孩子伤着。
随后见于林也有些不支的摇晃起身子来,随后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也和姐姐于琴一样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不住的粗喘着气。
此时于林也好,于琴也罢,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谁也强不过水,只是她们都不想早对方倒下,都想看着对方先趴下,否则便是晕过去了也不安心。
两个人都要牙撑着,可惜她们都是吃了半份药量的人,随着时间推迟的越久,药力越明显,两个人都发觉从未有过的困意袭上心头,最后都有些支撑不住的改变姿势半躺着。
眼皮不住的打鼓,一阵阵倦意袭上心头,精神变得越发恍惚,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见这时,于林笑道:“姐……呵呵……你……还能……撑多久?”
于琴努力抬起眼皮看着于林说道:“你……能撑……多久?”
于林好像喝醉了一样的痴笑一声道:“没多久了……”
于琴说道:“我也不行了。”
“姐……恐怕……今晚……你……走不掉了……”于林说着不由慢慢放下身子平躺在沙发上。只是她不敢真正睡着,否则就真是一觉不醒了。
于琴呢也在苦苦支撑,也和于林一样平躺在地上,只是随着胸腹的起伏粗喘着气。
耳朵也有些不灵了,不过隐约间还是听到了于林的话,不由喃喃一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