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简单,但是对于在牢中的囚犯来说无疑天籁之音。
果然,见在牢房内的其他囚犯闻言都不由一阵,随后有些诧异的望向老郑。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
老郑也在那狱警说完后,忽然停下动作,然后慢慢转过身子,看了那狱警一眼,说道:“我老郑又回来了!”
当何英来到陈瑶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从早上七八点钟发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坐了一上午的车何英明显有些劳累,见她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行李箱,怀中抱着一个小黑皮箱,然后抬头看了看高照的艳阳,随后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了看路标以及周边街道小区名称。
待确认了此时地点就是陈瑶的住处后,何英拎着行李箱穿过人行道来到对面小区楼前,然后穿过小区门院直径上了陈瑶所在的楼房住处,很快乘电梯来到陈瑶门前,缓了口气。
这时,尽管距离陈瑶咫尺可见,但是何英仍旧忍不住一阵的紧张,脑中回应着先前和陈瑶的种种经历,不由只叹造化弄人。
没想到最终结局竟然会演变成自己这个曾经抢夺对方男人的人来赎罪。
赎罪,是的,这是何英目前心中所想所认为的。
她不认为自己是在帮助陈瑶,她觉得自己做这些无非是在替自己曾经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的一种赎罪行为,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忏悔,是应该的。
并希望能通过自己微薄之力改变这个女人目前的状况,希望能她能有所好转,从困境中摆脱出来。
随后,何英鼓足勇气,走上前敲了敲门。
这时,放下心中的不安和遭乱,安定下来的何英内心怀着无比平静之心,哪怕陈瑶开门后对自己冷语相加,哪怕陈瑶在见到自己后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都一力承担,为了自己曾伤害过陈瑶的事忏悔,也为了张伟能和陈瑶最终走到一起。
过后,又敲了一阵门后,始终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何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探前身子朝着放到铁门上的锚孔看去。
却只能透过锚孔中的凹凸镜隐约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却不真实,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点晃动的影响都没有出现。
看到这一幕,何英不由秀眉紧皱,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地址了?
想着从荷包中拿出那天肖强给自己的陈瑶地址。
想了想自己来小区前小区上标注的小区名称,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在楼墙上写着的住户和楼号,确定无误后,才又再看向了面前的防盗大门。
这时,见何英走上前再次敲向大门,这一次她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有些急促起来。
毕竟如果自己千辛万苦打听到陈瑶的下落,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赶来后发现对方居然不在那里,那种心情不是旁人可以感受的。
一种失落一种彷徨充斥在何英心田。
而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这时对面住户的防盗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见她一手拎着一个垃圾袋,一手拿着拐杖,在看到何英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问道:“你找谁?”
何英见到对方,也如同她那样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奶奶您好。”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是你刚才一直在敲门?”
何英闻言想了想,随后笑道:“啊,对。”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难怪,刚才我家贝贝一个劲的叫唤,只要一有动静,它就叫个不停。”
何英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有些苦笑着说道:“噢,对了,奶奶,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么?”
老太太眯着眼看着何英,然后说道:“你找她做什么?”
何英见状连连摆明立场,说道那人是自己朋友,自己不远千里而来,来到这里没想到一敲门对方居然没开。
尽管老太太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耳聋耳鸣的样子,但是何英却不敢丝毫懈怠。
听着何英的解答,老太太似乎觉得还算可以,不由说道:“你是那姑娘的朋友就好说了,她今天早上出门,听说是去医院做检查了,这丫头也是,年纪轻轻体质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太健壮,每个星期都要去做检查。上上次她做检查回来整整哭了一宿,还有上次,有个男的一直跟在她身后鬼鬼祟祟的被我看见了,以为你们是同伙呢。”
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姑娘家身在外地怪不容易的,可怜,可怜啊。如果你是她朋友就多劝劝她别让她那样了,看着让人心疼。”
何英连忙点头答应着。
随即想到老太太提及的跟踪陈瑶的那人,想必就是肖强了,见她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
老太太点点头,随后朝楼下走去。
这时何英反应过来,想到老太太刚才说的事情不由一怔,然后惊叫一声道:“你说什么,做检查?”
回应何英只是一阵的空寂。见她有些呆滞的站在陈瑶门口,口中喃喃一声:“做检查?每个星期……”
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尽管再来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和陈瑶会面时的情形,但是当真正碰触到结局的时候,那种突然之间的彷徨就越发强烈。只感到阵阵的不知所措。
此时海南医院内,陈瑶在主治医师大夫的叮嘱下再次来到妇科。很快就找到她一直依赖的主治医师大夫。
在他办公室坐下后,那主治医师给陈瑶冲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