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你自己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做主了。毕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还是当爸爸的人了,该怎么做,怎么决定你自己的心里有一杆秤。”
“是的,叔,我知道的。”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能感觉到这个老丈人隐约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在他的心里这些权贵豪门是趴在共和国身上吸血抽髓的族群,自己跟这样的人混一起,他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的。
以前还好说,毕竟要想在政坛干出一番事业,首要条件就是能够在官场上生存下来,现在他成了大老板的人,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说到底,还是他对大老板太信任了!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江南?”
“叔,我的伤已经好了,准备明天就出发回川西老家,在老家待几天就回江南。”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杨尘光看着花子煊,“老花,听清楚了我的电话了吧,琢磨出一点东西了吧?”
花子煊点点头,又摇摇头,“听是听到了,不过,琢磨出东西的话,暂时还没有。”
“不是骗我的?”
杨尘光吸了口烟,目光凌厉如刀。
“真不是,我是真没想到,是没心情想这些啊。”
“从老曾同志的态度,你还推测不出来什么?”
杨尘光摇摇头,伸手提起酒杯,“不说了,喝酒,喝酒!”
花子煊一愣,提起酒杯跟杨尘光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想了想就明白了杨尘光的意思,曾援朝对于杨尘光跟自己做朋友是不太满意的,曾援朝是紫竹轩主人的人,自然是明白那位的态度,才会有这一番表现。
现在几个大山头对花家坐拥岭南一方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一旦紫竹轩那位站出来吆喝一声,必然是天下群起围攻的局面啊!
这么说,我花家真的要沦落了?
“老花,别担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杨尘光一边给花子煊倒酒,一边笑道,“其实,这事儿挺简单的,你家里的长辈肯定也很清楚啊,本来人家各个山头的人就对你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你家老爷子再闹了一出大的。这不是上杆子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嘛,当然了,也说不准你家老爷子就是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所以,借酒装疯地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啊,这,这……”
花子煊愕然地张大嘴巴看着杨尘光,这家伙也真是敢想呀。
老爷子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梯子,给老爷子下台的梯子,只要老爷子面子上过得去,再加上上面给的压力,现在的确是个处理这事儿的契机。
杨尘光这小子呀,还真是聪明啊,他这是在变着法子告诉自己怎么处理这事儿呢。
“明白,我明白了,尘光,谢谢你呀!”
花子煊笑了,提起酒杯,“来,来,尘光,谢谢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