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乔知予温和的笑了笑,夸道:“新裙子好看。”
“姻姻也好看。”
乔姻听到这句毫不掩饰的夸赞,忍不住又浮现出一丝小女儿情态。她羞赧的抿嘴一笑,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伯父,等姻姻站到高位以后,乔家也会因为姻姻名垂青史。”
“所以到那时,伯父可能得到尊贵的娘娘赏赐一些好处?”乔知予看着她,半开玩笑的问道。
乔姻以手支头,沉吟片刻,“姻姻一直觉得,淮阴侯这个称号不够威风,淮阴公又不好听,说不定到时候,可以改成淮阴王。”
“大奉自建国以来不立藩王。”乔知予无情的戳破这个美妙的幻想。
“那我去求陛下。”乔姻不假思索。
乔知予失笑,语重心长道:“姻姻,这世上很多东西是求不来的,只能靠自己。”
“好了,伯父很忙,带我到你寝宫转一圈。”
她在宜福宫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香炉、灯烛,还有姻姻的胭脂、口脂,确定了整个宜福宫都没有藏什么让人不孕或滑胎的东西,这才安心离去。
自从姻姻入宫后,杜依棠对她照顾有加。其实乔知予应该主动去谢谢嫂子,可惜嫂子有点黏人,沾上了不太容易甩脱,为了避免一些恨海情天的场面出现,她能不主动就不主动。而杜依棠似乎也有些忙,没机会溜出宫来见她。好事,最好再忙点,让她别出来。
整个六月,乔知予都很急,等着姻姻怀上孩子。可惜这事,她急也没用。
日子一点点过着,不言骑和刑台办事办案越来越麻利,她手上的事情比二四月时少了许多,有了更多空闲的时间去调|教执思义,以及处理家事。
乔峻茂自从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又勾搭上以后愈发胆大包天,即使挨了乔知予好几次打,依然还是要夜不归宿。
男人长大了,彻底长歪了,连挨打也挨得越来越铁骨铮铮,脖子一梗,后牙一咬,大有“大不了你今天就打死我”的架势。
乔知予看他一副贱样,很想把他扔到漠北去,丢给乔铭,让他狠狠地折磨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可是又顾及到孙箐箐的脸面。
说起孙箐箐,她像是被乔峻茂伤透了心,给乔知予请安请得更勤了。乔知予时常为她撑腰,可到底也不能睡在乔峻茂和她的中间,时时刻刻帮她。有这样一个丈夫,她难免受气。
乔知予很想让她想通,彻底和乔峻茂和离,到时候她为她有更好的安排。可不知道为什么,孙箐箐就是不想和离,她一提这件事,她就红着眼眶摇头,那模样十足十的舍不得。
人渣有什么舍不得的?现在的小女孩儿怎么都这样!
乔知予想不通。想不通索性不想,跟着几个老国公钓鱼喝酒去。
喝得一身酒气回淮阴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月华如水,她躺倒在中庭里的躺椅上,一动不动,任由夜风吹过,带走她身上的热气和酒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道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在夜色中缓缓走来,在乔知予的躺椅旁无声的凝视了她很久,最后俯下|身,轻而又轻的乖巧伏靠在她的胸前,像是怕惊醒了她。
有香气,是一种雨后白花的清甜。
乔知予闭着眼,深嗅了一口这香气,伸出手,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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