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翕不寒而栗。他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傅延生比鬼还可怕。
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傅延生直起身,从兰翕的少年气息中抽离,他催促他的太太快点。陈子轻想到兰翕送他过来前的请求。
兰翕说:“微玉,能不能请你帮我隐瞒真相,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也就不用说出来了是吧。”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提心吊胆的人,我不想他体会到我的心情。
一向骄傲的人只是低了一点头,就显得惊心动魄。
陈子轻答应了,尽管他觉得以傅延生的控制欲,恐怕早就在都知道了,只是不信。不过傅延生杀南亚那老头倒是杀得挺快的。
兰翕跟陈子轻道了谢。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接触的次数不多。兰翕只在包间害他磕疼了腿,圈子里那些富家公子就…
而且…
而且什么,陈子轻没有往下想,他抛开杂乱的感慨,被傅延生拉上了飞机。兰翕望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喃喃自语:“活着就好了吧。”等到下个月他就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免得触景伤情,又不满足现状,心生贪念。
飞机载着沉闷的空气慢慢升空。
陈子轻没有心情把傅家的私人飞机跟兰家的私人飞机放一起做比较,他在自己的世界梳理思绪。
一条腿架在了他的腿上,沉沉的肌肉压着他的腿骨,他动了动,听见对面
的傅延生说:“我让你到地方就给我打电话,不打会有什么后果?
陈子轻一个激灵,坏了,原来他忘记的是这个事!他赶紧想对策,没想好就先搬出常用的一招:延生……
傅延生冷漠道:“说。”
“你就把我的屁|股|扇|烂。”陈子轻难以启齿,也不知道管家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跟他陈述的。傅延生眯眼:就在飞机上吧。
陈子轻飞快地说:“我上飞机前蹲大号了。”傅延生呵了一声,他这太太智商也就到这了,上不去了,无所谓,反正也不用替他打江山。
陈子轻以为能过关了,哪知傅延生来一句:“你拉屁|股上了?”
“窜稀。”陈子轻羞涩地说,多少都会溅到的。傅延生:
擦了几遍,还有味儿。”陈子轻推推他的腿,“要不我起来扒了裤子,你闻闻。傅延生明知是假的,依旧被恶心到了,他咬牙切齿:“你真行。”
陈子轻还没松口气,傅延生就将他扯到自己跟前,掐着他的下巴靠近,含着烟草味的气息喷了过来。
微玉,你是我太太,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不想被我碰?陈子轻迟迟没有声音,明显是回答不出来。傅延生愤然低吼:“妈的,我没病!”
陈子轻默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垂下眼,那你也脏。
傅延生含住他那片要颤到人心里去的睫毛:“我都他妈不嫌你了,你反倒嫌起我来了?”陈子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傅延生果然想穿他,快到极限了,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别慌,脑子转得飞快。
有了!
可以这么说!
陈子轻小声:延生,我是爱你的,可我觉得性跟爱可以分开。
傅延生的背脊窜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凉意,他的认知就是这样,圈子里也是如此,这是无人质疑的规则。
甚至在他确定自己无法纠正错误的节点,只能错到底以后,他在睡情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因此他的私生活没有受到改变,也不会改变。
此时那后半句竟然从微玉嘴里说出来了,说给他听的,多搞笑。
“我爱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负距
离。”陈子轻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顿,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动,傅延生的怒气一扫而空,他的调情比喝水吃饭还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没事,我到时候把灯关掉。
陈子轻:……
夏子能带得走傅延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