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香眼神就是痴痴的,满眼心思都是这个县令大人,她不要嫁给那些歪瓜裂枣,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想和县令大人在一起。
陶云然不读她的那些心思,先前狠话都说过了,也不讲那些无用的了,从位置上起了身,朝她走了过去。
“本县令今日不升堂断案,只是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你为何喜欢本县令,想要留在本县令这里?”
冉云香看到贴近的人,心口一如之前一样,紧张跳动,脸上热红。
可想平头百姓会对官袍加身的人,向来有一种不敢亵渎的畏惧,冉云香也是一样的,何况又是这般难得的近距离,还如此直白的问她,能让她平静了才怪。
“因,因为大人……好……”冉云香脸非常热。
陶云然:“哪里好?”
冉云香抬眼看了看,又不敢乱看,“大人……哪里都,都好,是……君子……”
“你从哪里看出本县令是君子的?”
闻话,冉云香愣然,眼睛下意识往上抬了抬,一眼撞上他射透人心款款的眼睛后,羞怯心虚的又缩了回来。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这县令大人好看了,说话好听,在公堂上威震四方,拿下一个又一个闹事的人,有风度又有魄力,这样的人不是君子是什么?
“大人……很厉害,长的……也好看,君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陶云然故作的一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冉云香点点头,“嗯,是的。”
陶云然:“……”
半晌,陶云然啧了一声,一转话锋语调,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河图,“冉大姑娘可否看得清,那副图上是什么?”
冉云香又是些许意外,顺着他所指,一头雾水的看了过去……
屏风后头,冉云桃眉头也皱了,方才都还好,但这会儿是哪跟哪儿了?
冉云桃也是好奇,忍不住从屏风缝隙处看了过来,正好看得见那幅画,眼睛也跟着瞄了上去。
不大的一卷画,上头有墨色的山,有墨色的水,有白鹤,有孤雁……因光线的缘故,整幅画有些朦胧。
冉云香:“山,山水画……”
陶云然:“冉大姑娘仔细些。”
冉云香委实不解,但听见县令大人这么说,也是很认真的看了画。
“上头有一座山……一只鸟……一只鹤……一条河……”
“冉大姑娘若是看不仔细,可凑近去看,本县令今日有的是时间,可等冉大姑娘看个明白再说。”
冉云香:“……”
背后突然闪过一片荒芜与不安。
她能看懂个什么呀?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就看的出那是一张画了山,画了河,画了鸟的画,还能看出什么?
别说,冉云桃也看不出来,着实不知这县令大人是个何意?
旁边,黄乐双手握揣一起,脚尖得意的踮了踮。
这幅画,他家大人的绝作。
乍一看,山河图,实际不然呐!
这大人能用这个来敲冉大姑娘,也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