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一脸暗色,跪在金氏旁边,眼泪哗啦的落个不停。
陶云然看了过去,转目又盯向了地上金氏的尸首许久。
金氏已变得恐怖的脸上并不是正常而亡的安详,如不细致去看,无法看出面容上有一种扭曲与狰狞。
一种生前遭受过的折磨,堆聚在这张脸上,好像很痛苦……
周全也看了过来,“大人,这金氏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而亡啊,这婆子,往咱衙门来的时候,那身子骨比杜子河都好,声儿也大,自然死亡或突然暴毙都不可能啊!”
陶云然也接触过金氏,自然也知道。
“尸身上不可能没有线索的,即便死了这么久,也还是会有记号的。姜仵作,本官给你时间,把人带回去,好好的去验一番。”陶云然声音发冷。
姜仵作抖了个哆嗦,“是,大人。”
“言武,熊庭,你们私下里去查查张老二一家的情况,盯一盯他们这几日的动向,各种行为动作,都要回来禀报,还有他的一个外室,找出来,也给盯着。”
“是,大人。”
吩咐完,陶云然甩了甩衣袖上沾的一些碎草杂叶,也下了山。
冉云桃一侧等着他,见他过来,跟着并到了他的肩头,一同往山下去了。
围观的时候,冉云桃也是看到了一些东西的,张老二在姜仵作什么都没验出来的时候,闪过了不经意的笑。
冉云桃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可那一抹笑并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笑意,太过狡黠邪祟。
“我方才看到张老二笑了。”冉云桃说。
陶云然眸光柔淡回来,看了她,“你看到了?”
“嗯,是他谋害了金氏,对吗?”
陶云然思虑些许后,回道:“或许吧。他一家人,确实可疑,得找到线索和证据,才好推衍。”
冉云桃跟着陶云然这么久,知道要如此,没什么要说。
片刻,冉云桃想着什么,叹了气,“张家人他们有那么讨厌金氏吗?这可是相处了这么久的亲人呀!何况金氏还一直赚钱给他们用,若凶手真是他们,那就是畜生不如了!”
陶云然也是一抹沉思,“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钱。”
冉云桃回想了刚刚人群里说的话,又看向陶云然,眉头皱了,“难不成当真是外头说的,金氏去外头拼命赚钱……压着他们了?”
陶云然摇头,“应该是金氏赚了钱,没有全部给他们。”
冉云桃:“……”
“金氏在衙门赚了多少钱,你可知?”陶云然问。
这个冉云桃未去细致的问过金氏,摇了头。
陶云然:“近二百两,找杜子河要过银票的。”
冉云桃属实有点震惊,上回衙门那些钱,这可是叫金氏赚了一大半去了。
“她给张家多少钱,这你可知道吧?”陶云然又问。
这个冉云桃知道,“一个月,一二两,多时三五两。”
陶云然抬了个神色让她自己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