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输的原因,詹文瑾其实也弄不太清。
但她本就是佼佼者,即便弄不清,也大抵有个章程。
她告诉佘褚:“我的咒术对他不起作用。准确的说,它奏效了,可它在碰到北嚣的一瞬间,又无效了。”
佘褚反应极快:“你是说北嚣免疫咒术阵法?”
詹文瑾道:“或许搬山移海之术于他还有点用,但是纯粹操控灵力而行的咒术对他绝对无效。”
“就比如我的风诀,还有神族泉阳氏的幻昼术。”
佘褚停下想了想,表示自己知道了。
詹文瑾还在原地,佘褚离开前说:“我真给你带了晚膳,你确定不吃吗?”
詹文瑾:“……”
她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端庄娴雅的女修神色平宁地拒绝了佘褚:“不必了,多谢郡主。”
佘褚瞧着她,好奇心差一点就要在这会儿直接崩出了。
她用了很大的意志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问她为什么会选那样一个侍女,又不去问她为什么会需要看这类书才能发泄情绪。
佘褚最终选择配合尊重詹文瑾,她与她告辞。
佘褚离开书楼后,发现北嚣还等在树下。
她走了过去,北嚣将食盒给了她,说:“物归原主,我没白收你的钱。”
佘褚道了谢,片刻后,她问北嚣:“你为什么在书楼外,是担心詹文瑾
()吗?”
北嚣看了书楼一眼,也不瞒佘褚:“我怕她出事讹我。”
佘褚:“……她不会的。”
北嚣不赞同:“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路上被讹过好几轮了,可真再付不出钱了。”
佘褚解释:“因为詹文瑾家大业大。她挽发的一根簪子,就能卖你人这么高灵珠堆。她如果真想讹你,卷云台上,你已经要把命赔出去了。”
北嚣闻言惊讶极了。
他不敢置信:“她就戴了一枚玉簪,那么有钱?”
佘褚:“听过灵山兰石吗?”
北嚣摇了摇头。
佘褚拍了拍他的肩:“那东西一小指甲盖大,就值灵石三千。”
北嚣想起自己那一拳好像有不小心崩到詹文瑾的簪子,他不担心詹文瑾讹他了,他开始担心詹文瑾事后发现,找他赔簪子。
少年恐慌道:“不会吧?”
佘褚察觉到不对,她问:“你——弄坏她的簪子了?”
北嚣磕磕绊绊道:“拳,拳风没收住。”
佘褚:“……”
佘褚见他真的紧张,安慰道:“别怕,那簪子对詹文瑾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她也不会和你讨要的。”
北嚣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