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听见服侍的姑娘脆声说:“菜上齐了,请慢用”,心里回了系统一句,便拿眼睛看秦太夫人,秦太夫人动筷,她就可以下手了。
“苏公子,多谢你和玉卓帮我们定包间,你们二位自忙去吧。”杜氏把筷子递到秦太夫人手里,理所当然地赶这两个想吃独食的家伙。
“娘,这真不能怪我,是三……”秦玉卓准备出卖苏浅浅,回头看见苏浅浅阴森森眯眼,赶紧转方向:“……哥不准我们带你们出门。”
“我是这样说的?”随着清冽如泉的悦耳声音,秦含璋从门前屏风处转出来,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一身男装的苏浅浅身上。
秦玉卓被当场抓现行,缩起脖子装鹌鹑。
“哈哈哈,小生多有得罪,还请各位长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苏浅浅把劝人大度善良的词都想出来了,那香辣蟹她都看好夹哪一块了!
“好啦,不要戏弄……苏家小子了,含璋,快坐下用饭吧,看着着实是不错。”
秦太夫人也有点着急,最近胃口好精力旺盛,又是很多年不曾到酒楼用饭,既新奇又有些嘴馋,和苏浅浅一样已经准备好大快朵颐了。
杜氏也不装了,笑着让“苏小公子”不必客气,又亲自给秦太夫人布菜。
秦家女眷进来,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可是秦含璋走进酒楼,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包房里的人也自然得到了消息。
“说是安抚将士遗属,我可听说是那个侯府在暗中经营,看这场面日进斗金不是难事,那银子都流进谁的荷包,咱们百姓哪里知晓……”
楼下的散席里有人低声交谈,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却都能隐约听到。
“这些事哪里是你我能说的,尽管饮酒吃菜莫论那些!”
“只可怜这些将士遗属,摆在这里成了招牌,给那些踩着尸山爬上高位的人赚银子,儿子丈夫填上性命还不够,还要把自己卖了……”
“这话说得确有道理……”
“你们莫不是净手后顺便抹了嘴,怎的说话一股子臭味?这可是新开业的酒楼,没的污了一块好地方,让旁的客人吃不下饭。
小二,替我给这一席结账,银子我来给,人给我赶出去,记住这几张脸,画张图贴门上,他们与狗,皆不得入内。”
清脆的少女声音带着嚣张,回荡在瞬间寂静的店堂里。
“好嘞,姑娘楼上请,您找的人在二楼第五间……几位客人,外面请走好!”少了一只手的小二愉悦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