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直随身携带,就是睡觉都要藏在身上,这几日都在店里……除了前日我娘染疾,捎信让小的买一只熏鸡回去,小的赶回去后已是宵禁,快到天明才回来。”
蔡猛回忆着前日发生的事,那一晚他娘因为他买回了熏鸡,对他特别地温柔和善,还拿出平日舍不得喝的老酒,破例给他喝了两盅。
【就是那晚出的事,蔡猛的娘让蔡猛喝酒,趁他睡熟把钥匙翻出来,用泥刻了模子交给蔡勇,他们母子认为蔡猛一定赚了不少钱,不可能只有给家里那一点,所以要去铺子里找出来。
今日蔡勇拿到了铸好的钥匙,先打探好铺子里情形,趁着蔡猛上门送货时,进来跟伙计说天凉了,给蔡猛送一床被子。
伙计正忙着又知道是蔡猛亲哥哥,便让他送进后院,他看见只有那里锁门,便用抹了油的钥匙开锁。
进去打开了最后一道匣子上的锁,看见只有一份册子,没有什么金银,气急败坏地拿走要让蔡猛受教训。】
系统找到线索顺藤吃瓜。
蔡猛双手紧紧握成拳,眼睛渐渐泛红。
苏浅浅稍稍松口气,现在只要尽快找到蔡勇,把那名册拿回来,至于蔡勇如何处置,并不重要。
蔡猛恢复一点理智,装作想起什么,叫来伙计询问,果然蔡勇曾经进来送被子。
“夫人,奴婢家中爹娘宠溺大哥,或许糊涂做了什么不该的事,还请您容我二哥快些回家中看看,若是他们不知深浅,把那名册毁了……”
苏子声音带了哽咽。
“不如一同去吧,免得有什么变故。”秦含璋看出苏浅浅很重视这本名册,便开口问苏浅浅的意思。
“妾身正有此意。”苏浅浅也是认为事情不落实,就不算最终结果。
一行人匆忙赶到蔡猛爹娘家中时,已是华灯初上。
小小的院落里,几间土房亮着暖红色的灯光,房里传出孩子们嬉笑,女子训斥的声音,还有蔡猛娘苍老却愉悦地夸赞儿子:“我儿就是有本事……”
蔡猛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仿佛与那房里的人,隔着一道镶满了刺的屏障,每一次努力靠近,都会遍体鳞伤。
苏浅浅和秦含璋坐在车里,看着蔡猛和苏子兄妹走进房去。
之前的温馨瞬间消失,蔡猛娘高声骂着蔡猛:“你这个克爹克娘的晦气东西,什么事就敢来冤枉你哥哥,还不快滚出去!”
苏子带着哭腔:“娘,你醒醒吧,大哥做了掉脑袋的事,你还要护着他吗?”
“啐!你这攀上高枝就忘了爹娘兄长的轻贱货!是看见他得了侯夫人青眼,便想合起伙来欺负你长兄?老娘还没死,容不得你们张狂!”
蔡猛娘的大骂引得邻居偷偷探头出来听热闹,看见侯府豪奢的马车和悄无声息的侍卫,又赶紧缩回去。
“把人带出来。”秦含璋眉眼间已是不耐,沉声吩咐。
很快蔡勇惊慌失措地黑衣侍卫拖出来,后面是蔡猛娘拼命地扯着儿子,又是哭闹又是求饶,当看见侯府马车时,才瞬间安静下来,哆嗦着跪在地上。
后面蔡猛和苏子也跟出来,还有畏畏缩缩的蔡老爹。
“东西在哪里?”秦含璋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有千钧的力量压在每一个字上,蔡勇丝毫不敢拖延狡辩了:“被……被人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