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是被叫醒的,因为晚饭时间到了。
看着自己面前还有一碗燕窝,沈弦乐惊讶的问,“这燕窝哪来的?”
“陆主君派人送来的,送来好些补品呢。”宋时砚没说这是陆宴辞送给他补身子的。
“陆宴辞可真大方。”沈弦乐想到陆宴辞,嘴角便忍不住上扬,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
纪卿尘酸酸的嘟囔道,“不就是几根人参和燕窝吗,谁没有一样,我神医谷里要多少补身子的药品都有,连世间最珍贵的药材都有。”
沈弦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那么富有怎么没见你拿来送给我点?人家陆宴辞是行动派,你就会打嘴炮能耐,承认人家大方有那么难吗?”
纪卿尘不服的瞪着她,“所以乐乐是觉得我抠吗?”
沈弦乐没说话,只拿眼睛斜睨着他,那表情好像在说:你难道不抠吗?
她没吱声,可不代表宋时砚会闭嘴,他道:“你难道不抠吗?来到妻主这,你吃妻主的,住妻主的,妻主还要时不时的给你做饭,哄着你,这些你心里都没数吗?”
他绝不承认,昨日看到沈弦乐那般好声好气的哄着纪卿尘,他吃醋了。
纪卿尘被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要这么说,他的确对这个家一点贡献也没有,但他怎么甘心垫底?
当即便梗着脖子讥讽回去,“你还说我,你给妻主什么了?你还不是吃乐乐的,住乐乐的,喝乐乐的,咱俩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宋时砚冷哼,“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早在嫁给妻主的那一天,就把全部身家给了她,以后我赚来的每一分,也都会交给妻主。我和阿乐是到官府签过婚书的,我是她正儿八经的侧夫君!”
“我叫这一声妻主,名正言顺!你,甚至包括书钰,你们都只是与妻主口头约定罢了,空有名分,一没订婚,二没签婚书,没资格与我比较,我是妻主的内人,你们还是外人!”
宋时砚难得摆出一副正主的傲娇模样,伸手给沈弦乐夹了一筷子肉,“妻主,吃肉,多吃些。”
纪卿尘:“……”
一直以为宋时砚是软柿子,没想到还是这小子心眼儿多,早早就哄得沈弦乐签了婚书,定了名分,合着他纪卿尘还是垫底的!
不!
他不是!
书钰和陆宴辞也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名分,他还来得及!
等会儿吃完饭他就给阿爹写信,让他准备嫁妆亲自送过来,他要先和沈弦乐订婚!
看着宋时砚得意的嘴脸,纪卿尘暗暗咬牙切齿,你一个小捕快能有多少身价?等他的嫁妆送来了,惊掉你下巴!
然而他再快,也没有陆宴辞快,陆主娘第二天一早就点齐了陆宴辞的嫁妆,带着他的八字高调登门商议婚事了。
书钰留在这的影卫见此,也连忙给他们的阁主传信,坚决不能落下他们阁主!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当沈弦乐听到了宋时砚的话,还缓和气氛的说着,“都是一家人,没有签婚书也还是一家人,阿砚,别这么说尘尘。”
宋时砚和纪卿尘对视了一眼,齐齐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主打一个谁也看不上谁。
沈弦乐略微头疼的看着这一幕。
这才两个就直打嘴仗,这要是人多了,会不会打起来啊?!
一想到那个场面,沈弦乐就不由得头皮发麻,她连忙劝解道,“你们都是我的夫君,都是我的心肝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和谐相处,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在一起才幸福,家和万事兴嘛!”
“都别耍小脾气了哈,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