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尘看书钰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把头扭向了一旁。
陆宴辞心里不是很赞同沈弦乐如此失礼的行为,抛下贵客独自去风流。
可一想到或许是书钰强行将她带走,沈弦乐也拒绝不了,心中便多了一分理解,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几人之中,也就只有宋时砚一直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丫头,你这位平夫娶得真不错,厨艺如此之好,又能帮你操持家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间少有如此儿郎了,眼光真好!”扶余煊当着沈弦乐的面好一通夸赞。
这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儿!
他儿子要是这样,他做梦都能笑醒。
沈弦乐看向陆宴辞,含笑赞同道,“陆郎一直都是一位好夫君,都是他一直在包容我,照顾我,能娶到他,是我的福分。”
沈弦乐走向他,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愧疚,“辛苦你了…”
她昨天不该同书钰胡闹的,让他既招待客人,又要下厨,她这个主娘一点也不着调。
陆宴辞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柔,“应该的,乐儿不必内疚,其实昨天时砚也帮了我不少忙,饭菜是我们一起准备的。”
昨天纪卿尘留在厅堂招待客人,厨房里的事,是他和宋时砚带着香茹和夏灵在忙。
一开始的确有些手忙脚乱,不过适应过来就好了。
扶余煊瞅着自己的儿子,冷哼道,“人家是主君,你也是主君,好好跟人家学学!”
书钰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两位主君,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既然陆宴辞这么喜欢照顾沈弦乐,又是做饭又是体贴包容的,那以后让陆宴辞来主内就是了,外面的事交给他。
众人闲聊了几句,扶余煊便与沈弦乐谈论起大婚的事,“丫头,我昨日听说了他们几个的婚宴日期,爹爹是觉得,一个一个的娶太麻烦了,不然选一个好日子,在一起办婚宴如何?”
沈弦乐怔愣了一下,一起娶?她看了眼陆宴辞和宋时砚,沉默片刻后拒绝道,“扶余爹爹,这不是麻烦,婚宴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我要给他们每个人都单独办一场属于自己的婚宴,当天的新郎官,只能有一个。”
生活要有仪式感,若处处都嫌麻烦,干脆别活着了,死了啥也不麻烦了。
扶余煊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勉强,只能开口道,“那你和书钰的婚事,你觉得定在何时合适?”
沈弦乐看了书钰一眼,笑着说,“我之前答应书钰要给他一场昭告天下的婚礼,我如今还是青州名不经传的小商人,没法兑现承诺。”
“给我一点时间,最迟三年,我一定会成为沧澜国的首富,届时我便有资格兑现诺言,给他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老头,婚礼不急于一时,你来这一趟知道儿妻是什么人就够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办婚宴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书钰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
扶余煊一脸懵,“还有这回事?”他以为儿子心上人都有了,婚期将至,他终于也有脸对别人说一句儿子嫁出去了。
如今又要等三年?
多少人嘲笑他儿子那性格,将来肯定嫁不出去,他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想打他们的脸,可人家又说让他等,他有点等不及了呀!
脸丢的太久,他着实想把脸先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