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了,灯光大亮。
骆清河这才停下动作,抬头扬了扬眉梢:“哟,占巴先生终于肯出现了?”
占巴假意疑惑,微笑的关心道?:“骆先生是?什么意思?这是?跟那奔发生什么误会了吗?”
“我还想问占巴先生呢,这是?您授意的吗?”骆清河眼底布满恼怒,“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合作不是?隶属和?听命吧?被带到这个?莫名其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了,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灌我酒?”
“骆先生,太不好意思了,那奔性子直你也看?到了。”占巴说着?,从果盘里抽出一把刀,二话不说狠狠的插到了那奔铺在桌面?的手?背上。
刺穿手?掌的剧痛是?看?着?都让人闭上眼的那种,但那奔不敢尖叫,狰狞的哀嚎在牙关被死死的压抑成嗓间的闷响。
“您看?我替他赔个?罪怎么样??”占巴放下刀具,恍若未闻的笑道?。
飙出来的鲜血瞬间擦着?骆清河的脖颈而过,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结上下滚动。
下一秒,骆清河听到自己艰涩的嗓子挤出一句不平不淡的话:“脏死了,让他滚远点。”
那奔被人搀扶着?走出了包厢。
“现在关口严防,我们出不去了,暂时现在这里避一避。”占巴只剩下的一直眼球在眼眶里溜溜转动,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背溅上的血,“不过我们也不是?完全失利,至少在这里遇到了我以前的老?朋友,他手?底下的那批人都是?雇佣兵退役的,这些年风头紧,不少好货都留手?里了,靠这些我们完全能把中转站重新给开起来。”
刚刚那一出戏有着?很明显的效果,骆清河能看?出来占巴态度的转变,他逐渐把一些机密灌到了骆清河这个?合作者?的耳朵里。
——他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拥有着?一套特殊的被认同?的男人集团的准则,要想进?入他的领地,除了对他而言让他数次挫败反而产生兴趣的女人,就只有展露了聪明的尖刺却不足以尖锐到刺伤自己的合作方。
那样?惊险的场面?才刚刚过去,心脏现在还抑制不住的狂跳,大有心脏病复发的趋势,但骆清河莫名其妙的职业病在这一刻还是?犯了,他细细将占巴的转变在心里分析了一道?,过载的大脑隐隐作痛。
“明天带你见他。”占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今天就好好享受一下夜生活吧。”
他拍了拍手?,下一秒,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女人们就排着?队一溜烟儿的走了进?来。
她们纷纷被包裹在黑纱下,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看?见黑纱下若隐若现热辣的腰身。
“这一批嫩货是?我的老?朋友才进?过来了,给你尝尝鲜?”占巴抬起手?臂摆出一个?姿势,包厢里安静了半天如坐针毡的一群人这才像获得赦免一样?的走了出去。
他看?着?骆清河,摆出一个?绅士而耐人寻味的笑意:“这个?场子就留给你了,别客气。”
一群人走后,乱哄哄的包厢骤然安静了下来,十几位身着?黑纱的妙龄女子各个?欲拒还羞的看?着?他。
骆清河这辈子没收到过这么大的一个?“艳遇”,坐在沙发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占巴嘴上说着?清场子留给他发挥,实际上角落里那块监视器指不定还亮着?呢,他要是?做什么肯定不行,但要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以。
有几个?裹着?黑纱的女人已经扭着?腰肢凑到跟前来,试图攀上骆清河的手?臂,却被他沉沉的一声“滚”停滞不前。
“别碰我。”骆清河把视情况而定的洁癖演得栩栩如生,冷漠的抬眸,张嘴突出一个?字,“脏。”
女人们踟蹰在原地茫然无?措,实际上表面?上看?起来极度淡定的骆清河心里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无?力。
好景不长,他这声威慑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有个?胆子大的女人还是?跪坐在沙发上抚上了他的肩膀。
“我说滚开你听不懂吗?”骆清河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