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整个年家亦是如此。
哥哥动用暗中的人手一查,方知前朝大多官员都在弹劾年家。
若是没有皇上的允许,谁敢动他们。
哥哥暗中布局,服药而去,也是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和年家。
每每思及此,她都心痛如绞。
“映日荷花别样红,可谁又知直面太阳的荷花凋零得最快。”
昔日艳若骄阳的女子身上再无曾经的妩媚与凌厉,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衰败感。
安陵容默默地给她添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轻嗅一下,上好的雨前龙井。
好茶!
“华妃姐姐,我听宝鸽说,膳房前几日得了一群鸭子。”
正流着眼泪的华妃懵了一下,疑惑的开口。
“你饿了?”
安陵容白了她一眼,“别打岔,听我说完。”
“膳房得了一群。。。。。。鸭子,对,鸭子,灌酒后就准备宰杀。有一只肥嘟嘟的鸭子挤到了小太监的面前,抢了个先。”
“酒灌多了?”
安陵容没搭理她,继续说。
“小太监深觉怪异,后来从采买之人那里得知,那只肥嘟嘟的鸭子孵出了不少小鸭子,正是后面等着宰杀的那些。”
听出了其中的类比,华妃柳眉倒竖,嚷嚷道。
“唉!安陵容你怎么说话的呢。本宫才不是胖鸭子。”
“我今日来翊坤宫,是皇后娘娘下令的。估计其它姐妹也会赶过来。”
“那老妇想让人看本宫的笑话?本宫偏不如愿。”
哥哥已经去了,她一定不能倒下,年家的子侄还需要照看。
华妃豪爽的灌了一口茶水,定定的看着眼前温婉清丽的女子,真诚的开口。
“安陵容,我年世兰又欠你一个大人情。往后若有需要,我一定相帮。”
她又连忙补充。
“当然这条命还是不能给你的。”
安陵容笑了笑,“本宫得给后来的姐妹让位,就先回了。”
听到身后传来“颂芝,伺候本宫梳洗”的话语之时,安陵容脚步微顿,随即又朝着外面走。
“娘娘,奴婢怎未听宝鸽说过膳房鸭子之事?”
安陵容看着一头雾水的宝鹊,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