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江景白格挡在两人中间,制住男人的小臂,“有话好好说,对自己太太怎么还用这么大力气?”
江景白的存在感太高,他一露脸,身后途径的路人都往这边投来视线。
男人是老师,在意脸面,果然收敛了些:“江老板,你误会了。我没有对我老婆动粗,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不下去,转言道:“请问能不能给她调回早班?我们刚结婚,她每晚忙在店里不太合适。”
刘雨晨死死躲到江景白身后,俨然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雨晨前天才找林副店长调到晚班。我们家虽然是小花店,不过规矩还是有的,哪能想一出是一出,说调班就调班呢?”江景白护住她,“现在是营业时间,可以麻烦你先松手,让她进去准备工作吗?有事等她下班再谈。”
男人尴尬道:“……现在还不到四点。”
距离换班还差两个多小时。
他看江景白皱眉,忙改口:“要不放她一天假,我们家……”
“我是店长。”江景白打断他,字字坚定,“店里人手不足,我不允许她因私事旷班。”
这话一出,跟在后面的林佳佳都不由僵了下。
江景白的五官完全属于锋芒逼人型,他脾气好,平时乐呵呵的挂着笑,从不给人被压一头的憋屈感。
现在一强硬,气势顿起,委实不太好惹。
男人被他盯得心虚,又舍不得弄疼老婆,当真慢慢收手,好声好气劝了刘雨晨几句,一步三回头,悻悻走了。
江景白关上门,神情和软,又变回那位穆如清风的小店长。
自家老板头回展露这么一面,其他店员都傻眼了。
林佳佳更是浮夸地捧住脸:“江店长,您可真是A!爆!了!”
她还要再没正经两嗓子,收到江景白瞥来的眼色,把话吞下了。
刘雨晨前一秒笑着朝同事解释她跟老公没和好,后一秒别开脸,眼里泛了泪花。
江景白体贴遮在她身前,没让店员和客人们看见。
两人找了个借口,把刘雨晨带去二楼。
直到再无旁人,刘雨晨才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林佳佳抱着她肩膀,任她宣泄。
刘雨晨哭够了,抽泣道:“我也没跟他吵架,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可他瞒着我把他爸妈叫来,现在全在家里。我不想跟他们谈。”
“谈什么?”林佳佳问,“上个月就说闹矛盾,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刘雨晨接下江景白递来的纸巾,按着眼圈:“他不行。”
不行?
江景白和林佳佳对看一眼。
哪方面?
那方面???
刘雨晨今天算是被自己老公一家逼急了,断断续续地说起婚后心事。
她老公有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碍症,国内体检和婚检不包含这类检测,他只当自己性冷淡,没太在意,刘雨晨结婚快一周才起了疑心,带老公专门检查完五雷轰顶。
夫妻俩跑了大小医院,都说他是重度症状,治愈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刘雨晨老公郁郁寡欢,刘雨晨的心态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晚上待在家里老是胡乱琢磨,我就想改成晚班,在店里考虑清楚下一步到底怎么办。”刘雨晨道,“没想到他今天把他爸妈一起叫来,那架势活像要把我吞了。”
林佳佳心疼地拍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