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等沈清宁再次醒来,
入目是一片黑暗,鼻腔里似乎还残存着那人的味道,
她愣住了,沉浸在那如在云端似梦幻的梦中,
梦里的她,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充斥全身,令她思维也变得不再清晰,令她无所顾忌的放纵,竟是反客为主……
梦里的她,眼尾上挑,眸中波光潋滟,她抬起手,竟是主动的环住对方的脖颈,贴近对方,气息浓重。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放荡,大胆,肆意妄为,她捏了捏对方的脸,
轻轻抚弄着对方的唇瓣,声音似嗔似娇,似带着几分挑逗,
“怎么?不敢看我?”
“你就这么怕我?”
对方没说话,却抬手,将她环在腰间的那只手,握在了掌心。
唇齿张合之间,对方竟是那样顺从,将她拥在怀里,吻上她的唇。
带着她,仿佛要冲破天际,将漫天星辰,都拥入怀中。
而眼下,这是梦醒了。
她彷徨,她无措,她满心疑惑,却没人来解答。
“这是哪儿?”
沈清宁疑惑的自问着,她起身准备查探,却发现身上盖着白色貂裘披风,
貂裘很暖,带着对方的体温,也带着对方的香,甜、腻,却又不难闻。
貂裘很宽大,足够她从脚一直盖到头顶,带着些微的重量,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貂裘很柔软,贴在身上,竟是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但沈清宁却觉得又冷又热,皮肤触碰到貂裘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万颗火球碾过,又似投入了一汪冰窖,
冷热交杂,难分难解。
眼前似乎还挂着那人的气息,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
她忍不住抚了抚脸,一片滚烫,仿佛那缠绵的吻,还在唇上辗转盘旋,
沈清宁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
她抬眼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竟正躺在一张石床上,
而自己完好无损,那人却不见了踪迹。
不远处还放着火堆,火堆烧的很旺,上面正烤着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兔子浑身已经烤的焦黄,滋滋冒油,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垂涎的香气,瞬间钻入她的鼻腔。
沈清宁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但看着那只兔子,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味道,似乎有种魔力,勾着她,拉扯着她的脚,让她忍不住靠近。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站在火堆前,
她闻着香气,仿佛闻着从未闻过的世间美味,她垂涎欲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再顾不得其它,拿起兔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兔子的确肥美,烤的十分入味,又香又酥,
她平常并不喜吃兔子,可如今的她,却仿佛变成了原始丛林里的野人,彻底放飞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