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正红着眼眶替吴漾包扎伤口,她正故意的将纱布裹的紧些,让自己的师兄失声痛呼,
“轻点,师妹,痛啊!你这是在替为兄诊治,还是在伤口上撒盐啊!”
沈清宁下手没轻几分,可听见这戏言,还是偏头,对吴漾翻了个白眼,
“油腔滑调,你莫要怪我心狠,你瞧瞧你,如此不珍惜自己,师兄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几年前被人追杀,差点命都没了,师兄可知,那一夜,你伤得有多重?
现如今却又顶着箭雨,独自来此处寻我,师兄是有九条命不成?
且当自己如我这般,医家圣手啊?还是当自己是那七情六欲尽失的木头呢?
我就是要将你裹成个粽子,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沈清宁一边替吴漾包扎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眸中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而吴漾却是不再开口,只是笑着听着这久违的抱怨。
打下最后一个结,
眼眸之中已然满是泪花,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吴漾,
“师兄,你若是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我便当真不理你了,你便是要寻死,也莫要让我瞧见。”
言罢,她狠狠的擦拭了一眼泪花,收起纱布。
见沈清宁已然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吴漾却是突然轻笑出声,他抬手捏了捏沈清宁的耳垂,
“你啊,小没良心的,瞧瞧,都快当作娘的人了,还对我哭鼻子呢?
便是我不小心受伤,你瞧之也并未有半分的心疼,
你可知,你师兄我此刻心中有多难受?”
吴漾说着,竟是要习惯的用左手捂住胸口,故作伤心之态,
然,却全然忘记了,此刻他的左臂已然被裹成了粽子,动弹不上分毫,
此番那装不下去的伤心之色,甚是滑稽。
“噗嗤”一声,沈清宁破涕为笑,
她佯装没好气的捶了捶吴漾的肩头,却是不小心砸到了他受伤的地方,
“嘶……”
“哎呦,砸死人了,砸死人了,
沈师妹,你……嘶……你竟如此……嘶……毒…”
“毒什么?嗯~?!”
“说啊~?”但见沈清宁拧住了吴漾的耳朵,
“可是最毒妇人心?”
“即使如此,师兄,将这碗‘毒药’尽数饮下吧!”
说着,便将一旁的汤药“咕嘟咕嘟”的灌入了吴漾的口中,
“诶,师兄,这药虽苦,却比那黄连水甜的多,
师兄莫要吐掉,莫要辜负了师妹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