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曾老师,我还想着您今天会不会回来呢。
女人穿着一件红色长裙,紧束着腰带,长发盘起,脚步轻盈,走进时,像一朵红云从天边飘来。
优雅的举止,丰韵的仪态,在举手投足间流泻无遗。
白到发冷的皮肤更衬起红裙热烈。
双眉修长,眼光细腻如和田玉。
四十还是五十?李乐第一次对猜测一个女人的年纪犯了难。
若认小了,可女人的眼角、脖颈分明带了岁月留下的沧桑沟壑。
若认大了,女人这短短的一颦一笑,又带了些年轻女子才能有的灵动松弛。
“嘿,小伙儿,你是曾老师什么人?挺帅啊!”女人笑道。
“行了,别逗他。”曾昭仪捏着抹布走过来,对李乐说道,“万俟姗,所里的研究员。”
李乐点点头,说道,“莫姨,你好。”
女人听到,微微仰头,哈哈笑了起来,“错了,错了,姓万俟,名姗。”
“万俟?”
万俟珊走到李乐身边餐桌旁,伸手出,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李乐凑过去,这才明白,复姓万俟。
“记住了么?”万俟珊歪头,笑道。
“嗯,记住了,和构陷岳飞的万俟卨一个姓氏。”
“哟,知道的还不少。”
万俟珊顺势凑李乐手里拿过抹布,开始擦桌子。
“行了,这里不用你,赶紧回去准备资料,明天要用的。”
曾昭仪见状,皱着眉头说了句。
“不耽误,资料早就整理好了,小张正在弄幻灯片,用不到我,我帮您把这里收拾收拾。”
“李乐是吧,去拿个盆接点水,擦东西哪有紧着一块抹布不淘的?”
“哦。”
“盆在卫生间柜子第二层,红色带着熊猫盼盼的那个,别拿错了。”
我滴妈耶,这特娘滴是啥情况?
李乐慢慢挪向卫生间,眼神在自家姥爷和这个姗姨身上来回徘徊。
要不要给家里汇报?
我该怎么说?
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
哎呀,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