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全城戒严,以严防再有两家修士混入城内潜藏或厮杀,扰乱城内规矩为借口,趁机也将一群周边苦无去除的难民和散修也阻隔在外,避免城内引起更大的骚乱。
于是也就有了如今这般排查的一幕。
“这可真是,围城啊!”
陈登鸣目睹这一幕,不由感慨。
“陈道兄,我们现在进城吗?我看那边也还是在放人进城的,只不过似乎有特权,要点儿关系?”
祝寻够着脖子看城门那边的状况,问道。
陈登鸣斜兜了一眼,道,“我们有特权吗?有关系吗?”
祝寻嘿嘿谄笑,“陈道兄太自谦了,您身为练气九重的修士,高手中的高手,您要进城,我想这绝林城的守卫是绝对会放行的。”
“你这个练气六重的修士,也不赖,你去试试?”
陈登鸣嗤笑一声,转身随便找出树荫靠着坐下,不急着进城,从背后的驭兽袋中,观察两只金蚕、血蜈两只蛊虫的情况。
祝寻说得没错,他要进城,确实很大概率不会被拦阻,直接进去。
但很可能,立即就有城内的势力前来招揽他,邀请他加入。
绝林城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过路的中转站,跨过绝林城,便是真正进入了东域临近宗门的地界。
他可不愿在这多事之秋暴露自身实力,进入一些势力的眼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除非是准备立即跑路。
二人也没想到,千辛万苦横跨一千六百多里来到绝林城,竟是被拦在了城门外。
不过二人均是艺高不压身。
相较于那城门附近惨兮兮的凡人以及忐忑的低阶散修,至少还比较心安,等在城外也不焦急。
……
与此同时,明月坊,明家。
一处典雅幽静的阁楼门口,黎姓女修和几名修士静候在门外。
很快几块血肉被一名侍从送了出来,屋内传出一道老者的声音。
“这映月宗弟子的血肉中,确有被水阴木郁毒蛊术的毒气菌丝控制的迹象,只不过痕迹很浅。
若非老夫浸**此术多年,又经过施展后模仿其操作,还真难发现痕迹,施展此术之人对此术的掌握,不在老夫之下……”
黎姓女修震惊错愕,下意识道,“不可能!明老,您精研这水阴木郁毒蛊术已有六年之久,那陈道友是两月前才得到的此术,掌握程度怎会与您相当?”
门内传来一阵笑声,笑得颇有些意兴阑珊,道,“或许另有其人?若不是另有其人,呵呵呵呵……老夫终究不过中品灵根,兴许那人是上品灵根?”
话已至此,所有人都已听出这语气中的无奈和自嘲。
黎姓女修仍旧不敢置信。
纵是上品灵根,也不应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天赋才是啊。
回想曾与那陈道友几番接触的景象,对方谦冲恬淡,常以谦语自称,看上去虚怀若谷平平无奇的模样,不曾想竟是位心思缜密,手段果决狠辣,天资亦是神秘惊人之辈。
这般一想,几乎就可以肯定,映月宗弟子南宫云,寻的应当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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