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门,果然,只留下了一张凌乱的床,人已经不见。
危洐心脏哐当哐当的跳,太阳穴更是暴跳如雷。
“不折。”危洐声音有些哑,他下意识叫他的爱人,“不折。”
没有回应,楼下小区已经开始有人出去赶集,或者送小孩去上课。
整个城市又开始了繁闹的一天。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出租屋里,却寂静一片,他的祁不折不见了。
危洐脸色惨白的拿出手机,给祁不折打打电话。
嘟嘟嘟……
一直响,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通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可是他的心脏哐嘡一声。
“喂。”轻快愉悦的声音。
果不其然,是那个小杂碎。
“薄妄,他呢?”危洐暴怒:“你把他怎么了?我草,你踏马你这个死变态。”
危洐良好的教养在此刻都去见了鬼。
“哈哈,他当然在我怀里的啊,你要听他是说话吗?”
紧接着,电话里传出薄妄哄人的声音,“不折宝宝,危总找你,你出一声给他听听。”
“唔~”
薄妄把手机拿在耳边,“听到了吗?我们好着呢,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恶心玩意,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说完薄妄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讥讽一笑。
随即看着身旁还陷入沉睡的祁不折,眸色温柔。
他们早上五点半到的帝都,现在刚住进薛家为他买的房子里。
薄妄不放心,把房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事,才把祁不折抱到卧室里去。
薛家做得很周到,房子装修低奢,且样样俱全。
薄妄在和他们相认之前,明确提过要单独住,原因是担心自己融入不了薛家,又或者造成一些矛盾的时候怎么办?毕竟薛家还住着一个无辜的假少爷呢!
这番言论,是又戳薛家父母的心,同时又更加愧疚不已。
孩子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心思敏感又脆弱,也更加让他们牟足了劲的想补偿。
而薄妄以累了为由,赶走了所有人,现在这个家只有他和祁不折。
洁白柔软的大床上,祁不折被高大的少年禁锢在怀里。
他眼睛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上衣挂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