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您上课,就回永寿宫给您煎药去了。奴才该死,以后不乱跑了,一定陪在主子身边。”
“无妨。”沈渊看看他提着的小食盒,问“你就只端了药来?”
文瑞闻言,脸垮了下来,说:“云妃娘娘知道您这两天偷懒,吩咐不准给你饭食。”
没有饭吃,是沈渊最常经受的惩罚。
不然也不会长得如此瘦小,还赶不上五皇子沈淏。
他自己也早已习以为常,忍一忍,都能过去。
他不太在意地点点头。
席玉听到了,眉头皱了皱。
“云妃娘娘不让你吃饭?”
完了。
沈渊心里紧张起来。
这算不算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有点无助,转眼去瞪文瑞,这该死的奴才,怎么什么都说。
文瑞被瞪得莫名其妙。
自己没说错什么啊?
席玉见沈渊不答,便问文瑞:“你来说。”
文瑞想着那天撞破的事情,这席司业,跟主子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的。
于是他恭恭敬敬上前,将主子不想读书,云妃罚他不许吃饭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席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去膳房,找我的小厮墨砚,让他多拿一些膳食,送到这里来。”
文瑞明白他的意思,开心地道谢。
他喜滋滋地转头去瞧主子。
自己给主子要来了早膳,主子不得好好夸一夸他!
谁料主子面沉如水,活似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想不明白,赶紧先退下了。
席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转脸对沈渊说:“这几日都到雅师斋来用膳吧。”
沈渊本以为会等来一阵数落,没想到却得了天天一起吃饭的好处。
他喜得凤眼微弯,期期艾艾地挪到席玉身前,说:“谢谢子桓哥哥,你对我真好。”
席玉不知如何作答,装作没听到,随手抓起书案上一本《文选》,坐下来翻看。
沈渊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在一边痴痴地笑起来。
席玉奇怪地看他一眼。
沈渊嘴角噙着笑,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哥哥,你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