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沈渊真要气死了,“你也出去。”
李文远被他一吼,更是激动:“秦王,您也不希望子桓为了你,丢了阖族性命吧……”
“文远!”席玉打断他的质问,说,“秦王自有筹谋,你先出去,和文翰先回去吧。”
李文远看着席玉,语重心长:“不要一时冲动,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席玉点头:“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李文远恨不得抓住席玉摇一摇,将他摇醒。可是当局者迷,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长叹一声,行礼离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渊起身搂住席玉,好似生怕他真的会离开自己似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不安全感。
席玉回抱住他:“你不要和他们置气。”
“我不气。”沈渊道,“他们是哥哥的好朋友,他们是真心为你好。我很高兴,很羡慕,也很嫉妒。”
席玉亲了亲他的发顶,笑着说:“以后也是你的朋友。”
沈渊也笑了,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才不要王书翰那样的朋友。”
席玉想想他们俩凑在一起,乌鸡互啄的样子,也是一脸无奈。
王书翰才走到楼下,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李文远道:“你体寒,该加件外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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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渊请来了陆凛风。
陆凛风只因给秦王掌灯,便破天荒升了千户,心里觉得秦王就是他的贵人。
因此秦王寻他,他立刻就过来了。
沈渊将陈家情况说了,请陆凛风去查一查。
陆凛风应下。
沈渊又道:“此事关乎父皇和二公主的名声,切勿声张。”
陆凛风领命去了。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很高,隔天晚上,陆凛风便来复命。
二公主下嫁陈家之后,首先被陈恪丑陋的容貌吓了一跳。
但是“天下第一孝子”的名头在前,二公主也不敢表露什么,生怕坏了父皇的大事。
她便准备忍气吞声地过了。
谁料这陈恪除了容貌丑陋,还天生不足,不能人|道,心理扭曲,喜欢虐打女人。
洞房之夜,陈恪将二公主绑起来,拿鞭子抽,拿白绫勒,要不是陈家老二陈阙来阻止,二公主新婚夜怕是就被虐打致死了。
二公主浑身是伤,怕得要命,把陈阙当作救命稻草,求他放她出陈家。
陈阙让公主放心,说他一定会管好大哥,不让大哥再生事,还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给沈沁住,找了丫鬟照顾,护院看守。
果然,后来陈恪几次想闯进来闹事,护院都守着,连院子门都没让他进来。
沈沁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在院子里养伤。
半个多月过去,沈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在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难道就日日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不见天日吗?
她的陪嫁宫女早就不知被陈家人送到了什么地方,她在陈家孤立无援,想逃也根本逃不出去。
沈沁日日忧心,很快又病倒了。
陈阙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大夫说她忧思过重,只要放宽心思,病自然不治而愈。
沈沁听了,就以养病为由求陈阙,说想去东郊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