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离开之后,陆陆续续又多了几单生意,带出来的寥寥几件棉衣,也逐渐被买空,看着鼓鼓囊囊的钱囊,阿渲这才露出几分欢喜神色。
“渲小子,这回可赚了不少银子呢,请咱们兄弟吃点?”
“诸位辛苦,自是要酬谢一番的,今日,咱们便去餐馆搓一顿!”
阿渲是计算好了的,一行人去馆子里饱餐畅饮一顿,也不过消费了十两。
老陈许久不曾沾酒,推杯换盏之际,不过寥寥几口,便醉了个彻底,勾着阿渲的肩膀,打了个酒嗝。
“嗝儿,渲小子,你说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失败呀?前半生舍弃了尊严,去换那二两银钱,最后到头来,也就只剩下这孑然一身,若非遇到你们,我这辈子,早没盼头喽!”
老陈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本就是可怜人,无亲无故,自然也无所牵挂,攒着那可怜的薪水,却只是为了自己死后,能够托人替自己烧二两纸钱。
阿渲并未言语,直到深夜,将几个兄弟挨个儿送回驿站安置,这才又盘算起了银子。
他们此番的确赚了不少,可这些银子,多是要去换物资用的,他必须每一笔都做好打算,否则,若是到时候不够用,城里那些难民,可还是要闹的。
他坐在窗前,对着昏暗的烛火,一下一下的拨弄着算盘,而另一边,苏禾儿也深夜未眠。
探子打探到了些消息,说是今晚,那群人会有所举动,于是,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守在了城门口。
“哎!你说这样真行吗?若是不成,咱们该怎么办呢?”
“哎呀,这银子都收了,还能不帮人做事不成?没事的,横竖她也没认出咱们来不是?到时候趁乱混出去,不就行了?”
“什么趁乱混出去啊,说来让我听听?”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纠结着,不曾想这时,从暗处钻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众人目光循声而去,却见苏禾儿正站在月光之下。
她面上挂着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手中的软鞭,紧紧攥着。
“我可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处碰到熟人呢。”
“苏,苏,苏姑娘!”
那几人见来人是苏禾儿,瞬间吓的双腿发软,软脚蟹一般,一步步往后退去。
“唉,怎么瞧见我就怕呢?答应帮旁人做事的时候,可没见你们有过半分害怕呀?”
苏禾儿步步逼近,那几人没了退路,只能跌坐在墙根下。
为首那人率先顶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下来,连声哀求:“姑奶奶,您可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有苦衷的呀!”
“哼!苦衷?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苏禾儿一面说着,手中的软鞭一下下抽打着地面,为首那人哆哆嗦嗦,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掉。
“我们的家里人,被那帮山匪给绑了,若不是为了家人,谁会心甘情愿做这样的活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求您饶了我们吧,姑奶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