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被气笑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这小家伙倒好,酒品一般还胡言乱语。
裴景淮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伸手拉起掉在地上的风衣外套,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
第二天早上叶知让醒来时,只觉头脑发蒙,她对昨天在车上亲了小叔这件事,迷迷糊糊的有点印象,但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圆上亲他的原因……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磨磨蹭蹭的下楼,坐在餐桌前,一直偷瞄裴景淮。
裴景淮一切如常,就连早餐吃的都是那老几样,面包,打散了蛋黄的煎蛋,牛奶和一杯冰美式。
她故作自然的清了下嗓子,裴景淮放下手里的刀叉看她,没好气道:“下次再多喝点儿,更难受。”
说话还是凶巴巴的,一切如常。
叶知让松了口气,耷拉了眉眼,扮乖道:“小叔别骂了,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但我也没办法啊,确实很香嘛……”
“怪酒?”
叶知让不说话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满是无辜的眨着眼睛。
又在装傻充愣。
裴景淮懒得说她:“吃饭,吃完了去上学,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再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一直到放假,叶知让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裴景淮。
在反复试探确认过,他并没有把那天那个酒疯似的亲吻当回事儿后,她才又恢复了平时该说说,该笑笑的模样。
十一放假,叶知让的补习课表依旧排得很满,裴景淮却在假期的第二天,去国外出差了。
家里只剩下了她,还有那只日渐圆润的奶牛猫。
收到常念发来的聚会邀请时,叶知让刚结束上午的数学补习,她靠着椅背一边听老师布置作业,一边回着消息。
等她下午上完英语课,坐车赶到常念约的烤肉店时,他们已经开烤了。
叶知让在常念身旁的空位坐下,有些吃惊的看向和老张小松他们一起坐在对面的宋霁川:“你怎么也在啊?”
没等宋霁川回答,老张就抢言道:“嗐,我最近腱鞘炎犯了,今天又正巧有演出,找小宋同学来救场的。”
宋霁川笑着嗯了一声:“友情价,一顿烤肉。”
叶知让接过常念递来的围裙,套在脖子上:“那你这出场费确实不贵。我小叔不在家,我今天可以看完演出再走。”
常念犹豫道:“你确定?知让,你可别害我!”
“我这次真的确定,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发消息和他说,保证他不会生气!”
常念倒吸了一口凉气,撸起袖子给她看自己的胳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紧张,真没事,我小叔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