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听,听了又不懂,还要参我一本?当我堂堂子爵是泥捏的?
一把拎起司农扔进淤泥里,看一下淤泥是否能让他变聪明些。
流民安置点的地里,正在栽种红薯,可惜韩家几个暖房里的红薯藤非常有限,只种了两百亩地。
“如果你家的暖房再多些就好了。”
就在韩斌查看红薯种植情况时,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回头一看,来人是一个五十出头,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话说的硬梆梆的,来者不善呀,因为身边站着那个被韩斌扔泥坑里的司农。
“哟,赵令丞,别来无恙。”韩斌无视来人,戏谑的看着这位司农。
之前司农是尊称,其实这货是大司农之下的五令丞之一,也就是个跑腿的,难怪这两天见不到人,原来是去摇人了。
来人见韩斌无视自己也不生气,则道:“老夫宋璟,听闻韩县子年少多智,没成想今日一见却是个不通礼教之辈,一言不合就付诸拳脚,岂是君子所为?”
“我又没说过我是君子,也不打算作你们这样的君子。”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一上来就摆个臭脸教训人,给你脸了是吧。
见宋璟自报姓名后,韩斌的态度还是很恶劣,赵令丞觉得韩斌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气急败坏的道:“竖子,你可知此人是谁!”
“知道,新上任的东都留守,做过楚州刺使和广州都督,说起来还是我的上官。”
再回到洛阳前,李琮就给韩斌来过信,说宋璟的性格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唐朝四大贤相之一,韩斌当然知道,只不过宋璟出场的方式,让韩斌不爽,是来找晦气的,换别的方式见面,韩斌一定做个谦谦君子。
不知者不怪,可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无礼,就不能忍了。
“韩斌,你行凶在先,又对上官无礼,真当我办不得你!”宋璟很生气,声音有些大。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行凶呢?”韩斌穿好鞋子,眼都没抬反问到。
听韩斌这么一说,宋璟也是一愣,看看身边的赵令丞,好像自己真没问过他为什么挨打。
“留守大人,此子不按古法施种,擅自用河底污泥铺地,下官与其理论,怎料此子仗武行凶,将下官扔入污泥,实在是有辱斯文。”
宋璟目光锐利,看地赵令丞全身不自在,只好急忙解释。
“确实如此!”还没等宋璟发问,韩斌就先承认。
很奇怪,韩斌怎么会认的如此干脆,还没发问,就听韩斌继续说道:“人是我打的不假,可留守大人想不想听听,我这个凶手的理由。”
“你认了就好,谁要听你诡辩”!
“说来听听,如果另有原由,老夫向你道歉。”还没等赵令丞说完,宋璟就说到。
他看韩斌神色淡定,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