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邦原拿着手机出去了,张长弓动了动身子,被郝青梅用目光压住了,这么晚的电话,不是秦明山的,就是省里的,这个时候,张长弓不能跟出去偷听。
武昌盛也在桌子下踢了踢张长弓,劳邦原只要为难他们就行了,而且从查望圣楼会所这事来看,劳邦原让武昌盛和张长弓一起下地下室了,就已经证明,劳邦原至少没有排斥武昌盛和张长弓。
在这个时候,更不能破坏这个微妙关系,所以,武昌盛觉得郝青梅做得对。
确实,劳邦原出来后,四下看了看,没人后,他才接了电话。
“老刘,啥事?”劳邦原问道。
劳邦原习惯性称刘善财为老刘,为这,乔云良也批评过劳邦原,好歹刘善财也是个大企业家,不叫刘哥,刘总总该叫一个吧,可劳邦原还是我行我素叫刘善财为老刘。
“邦原兄弟,祝贺你提前上任了,我刚刚才知道你去银海市上任了,明天大哥我去银海市为你接个风。”
刘善财没计较劳邦原称呼自己什么,尽管心里不乐意,可嘴上也没怪劳邦原。
“别,别别,老刘,这么晚来电话,有事说事吧。”劳邦原才不喜欢听刘善财送这样的空子,真要为他接风,也不是这么晚来电话讲这事,明天讲,劳邦原还能相信。
刘善财见劳邦原这么说,有些尴尬,只得说道:“听说余志刚在望圣楼会所挖了一个地下室?”
劳邦原心里想的刘善财要问这事,没想到还真是问这事。
“是的,不仅有个地下室,还在地下室从事毒品改良,具体情况,明天才能盘点清楚。”
“老刘,你没参与余志刚地下制毒的事情吧?”
劳邦原半认真半玩笑地问着,这件事,他还真不希望刘善财卷进来。
刘善财一听余志刚搞出来的地下室是搞这个用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邦原,我和云良还有你都是兄弟伙的,我啥人,你们都清楚。”
“贪财好色我是有之,可这种杀人、放火、贩卖毒品的事情,我沾都不沾,你放心,哥绝对没有参与进去。”
“再说了,我要是知道余志刚有个地下室,不早先下手为强了吗?至于让你带着省公安厅的专家冒这个风险吗?”
“而且我和余志刚交情不深,就因为望圣楼会所的姑娘们出色,我们才有交情的,这点,云良也清楚,还有你们谢厅长也都清楚。”
刘善财的话,让劳邦原想一想,也觉得对,刘善财是贪财好色,可作为商人,他这毛病不算太败人品,所以,劳邦原也好,乔云良也好,聚餐时,全是吃刘善财这个大户的。
“老刘,你没卷进来就好,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卷进来了,可别怪我抹面无情,我照样拿人的。”
劳邦原这话说得极为认真,吓得刘善财手都在抖,差一点手机从手中滑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