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孙熙带坏了,她也不高兴用腿走路了。放下手上正在制作的马鞍,去马圈边上牵出了追风,骑着它就去了圈里。
苏德正在那边等她,看见她来了,翻栏杆出来,帮她牵t?着马好让她下得安全点,又帮她拴到了栏杆上。
圈子里的兽医正在调配药水。
安荞看了看,苏德把他所有的马儿都拴在了一圈栏杆上。它们都安安分分,眯着眼睛晒太阳睡觉。
“这几个都已经灌过了,还剩三个没灌。我一会儿就能回来。”苏德交代。
安荞笑笑:“快去吧,别让多兰等着了。不着急回来,把事办好了再说。”
苏德眉头一挤:“什么事?”
“多兰的事啊。你快去吧。”
苏德没有多说什么。刚灌了药的马匹都不能骑乘,安荞让他骑了追风走。
他一离开,安荞就翻进了栏杆里面。
兽医就是坝上本地人,跟苏德和安荞都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他俩这么熟络的样子,兽医还是讶异了几分。
他问:“小安,你跟那个蒙古人是一对啊?”
对兽医来说,安荞是孙建发的徒弟,是自己人。苏德虽然也是马倌,但却是外来打工的。
两者相较,当然是孙建发的徒弟更亲切些。
因而在安荞这里是一句“小安”,而称呼苏德,就只剩一句“蒙古人”。
安荞没否认,也没点头,只笑着看兽医搅拌着水桶里的药。
三包中药药粉,一桶水,搅拌在一起,从马的鼻子里灌进去,有健胃通便的功效。像坝上这里的游客马,一个旺季至少要灌两次,才能确保健康。
在六月初的时候,双峰村的马就灌过一轮。而旺季快结束了,又要开启新一轮的灌药。
坝上马匹众多,兽医却不多,灌药往往需要一户户人家排队。孙力手快,最先给兽医打了电话,把他们哥仨的马都预定上了,所以苏德的马匹灌上药要比别家都早。
孙建发得知消息就晚了,灌药排在了遥遥的以后,几乎是村子里的最后一家。
安荞先来给苏德帮帮忙,也当偷学一点手法。
兽医首先要控制住马儿,用一种叫做“鼻捻子”的绳套套在马鼻子上,再旋转一圈,让绳套套紧了它的鼻头,马儿的皮肤被一圈拉得褶皱起来,倒多了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