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正是孙师傅口中“和师姐很要好”的苏德。
而另一个男人,左脸的颧骨和眼窝都青了一块,嘴角挂着点血丝,头发更是乱得不行,像被一群马从身上踩过似的,再狼狈没有了。
显然是刚被人揍过一顿。
可偏偏这么狼狈的男人,竟和最后从车里下来的女人手牵着手。
搞纪录片的人是不缺乏想象力的。
什么两男争一女,或是兄长替妹报仇的戏码一瞬间在他脑海里上演了两百回合。而后,他拍到的画面又给这两百回合增添了不菲的戏剧张力:
那个被暴揍过的男人松开了女人的手,张臂与苏德拥抱。
像与家人或是最亲近的朋友打招呼一般,两人分开后,苏德还拍拍他的肩,目送他和那个女生又上了车。
李伟一直拍到车子开出村庄才停机,十分震惊地问安荞:“师姐!这是苏德的妹妹跟男人跑了的意思吗?”
安荞顿时笑出来:“人家是去上班。你少学孙熙那八卦的劲头啊。”
“哦。”
李伟也笑笑。笑得憨憨的。
第60章怎么个好法?
安荞让李伟先回去,自己牵着几个马到了马队。
苏德站在拴着追风的桩子边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抬眼之中看见了安荞,烟叼在嘴里,上手把马接过来。
他拴马,她就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幸好,没看到像顾为陈脸上那样的明显外伤。
不过尽管他安然无恙,那冷冰冰的眼神可骗不了人。平常的他虽然也冷冰冰的,可何尝有过这样的神情。尤其此时她还在他身边。
她没有开口问多兰的事。
他如果想说,自己会告诉她。如果没告诉她,她也没有问的必要。只要那个顾为陈没有与他互殴伤到他,她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两人携手将马儿一匹匹拴上了木桩,在一旁的追风用脑袋蹭蹭安荞以示亲近。安荞摸回去,在它的脖子上挠挠痒。追风享受地歪了歪脑袋,靠在安荞的肩膀上。
安荞笑了一声,对苏德道:“这t?马怎么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