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口门还未喘匀气息的姜淮:“。。。。。。”
“还没写完呢?”曲姨慢一步赶上来,往周羡南这边看了一眼。
“写什么?”姜淮问。
“周董事长气急,让他抄家书来着。”曲姨答道。
结果姜淮走近一看,哪里是家书。宣纸上落墨是《庄子》的摘抄: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跟家里腥风血雨的氛围,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倒是无忧无虑。
曲姨的目光在夫妻二人脸上转了转,最后对周羡南说:“人我带到了,你们有事好好说。”
确认曲姨离开后,姜淮再也忍不住,上前问道:“爷爷奶奶怎么会知道我们离婚的消息?”
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
她怀疑这一切都是周羡南的缓兵之计。现在二老知道这件事,在她怀孕之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他们两个离婚。
“还不是因为你。”
姜淮被他这倒打的一耙弄得一脸懵,“我怎么了?”
周羡南把毛笔搁在笔山上,“你真以为,我离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件事处理得不好,就会影响我的个人名誉。一旦外界有风吹草动,导致公司股价波动,后果麻烦。原本这事要过会,爷爷这边就得到了风声。”
姜淮本以为,离婚就是换个本儿的事。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情况复杂。
她不禁焦头烂额,“那现在怎么办?”
“至少也要等孩子生下来。”
姜淮不同意,“生下孩子,老人家又要念着没有母亲在身边,更不可能同意。”
“到时候你就说,我在你孕期出轨。”
姜淮一下子卡壳,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什么都没解释,两个老人就自行脑补良多,不肯让他回公司。要真确认是周羡南心有不轨,那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不行,不行。。。。。。”姜淮赶紧摇头,虽然她和周羡南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但他的命也是命。
周羡南绕过书案,走到她面前,目光半垂,落在她脸上,“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讨厌到离我越远越好。有人替你骂我,甚至比你骂得还狠,不正合你意吗?”
姜淮脸色顿了顿,还是摇头,“这不是一回事。”